,還連帶了也得罪了形意、八卦、武功三個門派。
何況李天雲和黃山萬青峰乃是姻親,這一來,豈非把江南武林同道都得罪了?想到這裡,一手捋須,作聲不得。
暴本仁沉笑道:“李天雲,你若非心虛,怎會不肯讓咱們瞧瞧?”
李天雲突然敞實一聲,目光凝聚,沉喝道:“暴本仁,看來昨天侯休兄弟攔阻李某車子,也是出於你授意的了”
口氣微頓,接著:“你一再尋釁,方才掌傷我謝三弟在先,李某為了息事寧人,已經告訴你車上沒有旋風花,你又藉口要搜看我李某車子,一個人容忍也有限度,白虎門既然沒把龍眠山莊放在眼裡,李某兄弟也不是怕事的人,你只管劃下道來,李某接著就是了。”
一面回頭朝寧勝天拱拱手道:“寧教主,兄弟仍想請你老哥擔任咱們兩家的公證人,兄弟和暴掌門人已非片言可以和解,除了放手一搏,別無善策,江湖上本有勝者為強這句話,兄弟落敗了,龍眠山莊的車子,自然任由暴掌門人搜看,如若兄弟僥倖獲勝,暴掌門人又如何說法呢?”
他故意和暴本仁翻臉,那是因為和白虎門的樑子已經結定了,要寧勝天擔任公證人,是為了穩住紅燈教的人。
暴本仁沒待寧勝天開口,洪聲道:“老人落敗了,拍屁股就走,不會再搜看你的車子。”
謝東山運功早已完畢,一直守在車旁,聞言冷笑一聲,介面道:“天下那有如此便宜的事?姓暴的,你落敗了,要走可以,但得留下一條右臂。”
暴本仁洪喝一聲道:“謝東山,你說什麼?”
謝東山道:“這話是謝某說的,你只要勝了我大哥,謝某就把右臂奉上。”
暴本仁雙目圓睜,精光四射,厲聲道:“老夫勝了,李天雲是否也留下一條右臂?”
就在此時,只見一個灰衣人從林中走出,此人好快的身法,他走簡直比跑還快,大家連人影還沒看清,他已經走到暴本仁的前面。
那是一個頭盤小辮,頷下留一把山羊鬍子的灰衣老頭。
這人看去已有六七十歲,個子矮小,身上穿一套灰布衣褲,左手拿一支竹根旱菸管,看去像個莊稼老頭,這一站到暴本仁面前,幾乎只到暴本仁的胸口。
所有在場的人,誰都不認識此人是誰,但只要從他身法之快,就可看出他一身造詣極為驚人了!
暴本仁久經大致,身前微風一颯,他已往後疾退一步,洪喝道:“你是何人?”
莊稼老頭瞧著他問道:“你就是白虎門的白虎神暴掌門人?”
暴本仁目注莊稼老頭,沉聲道:“你有什麼事?”
莊稼老頭道:“老漢問你是不是暴掌門人?你還沒有回答老漢。”
暴本仁道:“老夫正是暴某。”
莊稼老頭道:“那就好,老漢師侄就是傷在你暴掌門人‘大風掌’下的了?”
暴本仁洪笑道:“江湖上傷在老夫掌下的人,何可勝數,你師侄叫什麼名字?”
莊稼老漢吸了口旱菸,噴著滿嘴白煙,說道:“半個時辰前,你用‘大風掌’傷了什麼人?”
暴本仁哼了一聲道:“你說的是風雲刀柴昆?”
他此言一出,聽得李天雲暗暗哦了一聲!
王三元奉乃父王長林(王長記車行掌櫃)趕來報訊,曾說金刀莊和虎頭莊兩撥人一早出城,可能會在前途設伏,但虎頭莊的人在這裡攔路,始終不曾看到金刀莊的人出面,原來他們兩撥人狹路相遇,已經交過手了,風雲刀柴昆已經傷在暴本仁的“大風掌”下,難怪始終不見金刀莊的人了。
莊稼老頭道:“那就錯不了。”
暴本仁沉哼道:“老夫要柴昆讓路,他竟敢對老夫出言不遜,老夫只要他躺下,讓人把他抬走,已經夠客氣了!”
莊稼老道連連點頭道:“那是柴昆不對,遇上白虎神不肯讓路,還出言不遜,實在該死,這也只能怪他學藝不精,死了也怨不得誰。”暴本仁給他這麼一說,一時倒不知如何說好?莊稼老頭又道:“但他沒有死,傷得半死不活,給人抬了回去,真是給師門丟人現眼,所以老漢要來問個明白。”
暴本仁嗔目道:“你是柴昆的師叔,問明白了又待怎的?”
莊稼老頭道:“柴昆師傅早就死了,只剩下老漢一個師叔,暴掌門人教訓了他,他師傅無法向你賠禮,就只好由老漢向你暴掌門人賠禮了。”
暴本仁道:“你”
莊稼老頭拱拱手道:“暴掌門人代我死去的師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