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云抬頭看去,原來這人正是丁玉郎,他負傷之後由自己給他改扮成侯元的,這就含笑道:“原來是丁兄”
丁玉郎目光疾快朝四下一轉,輕噓道:“宮二兄小聲些,兄弟現在還是侯元呢!”
他不待李小云開口,接著又道:“兄弟覺得改扮侯元,還挺有意思,遇上什麼事,會有白虎神撐腰,兄弟正要謝謝宮二兄呢!”
李小云覺得好笑,說道:“這麼說,你還不想把它洗去了?”
“當然。”丁玉郎得意的笑了笑道:“不遇上真的侯元,兄弟還真不想把它洗去。”
李小云道:“可惜侯兄的靠山已經失蹤了。”
丁玉郎吃驚的道:“宮二兄你說什麼?”
李小云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扼要說了一遍。
丁玉郎驚哦道:“會有這樣的事情,這倒是一件震驚江湖的事!”
李小云輕聲問道:“侯兄,你是到哪裡去的,前晚南宮遭人救走,你可知道那救走他的是誰嗎?”
丁玉郎微微搖頭道:“不知道,那人一身武功高不可測,兄弟是第一個追著出來,一晃眼,就不見他的影子,接著兄弟身後就被一道掌風擊中,自知傷得不輕,只好隱人樹林,看著他們分頭追蹤,可見他們也沒有一個看清此人去向的了。”
李小云緊盯著問道:“侯兄還在找他們嗎?”
丁玉郎聳聳肩道:“兄弟就是想找他,但一點眉目也沒有,豈不等於大海撈針?哦,賢昆仲呢?”
李小云道:“家母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闖蕩,才要我們兄弟兩人出來找他的,他被人救走了,咱們也只好回去覆命了。”
丁玉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前晚賢昆仲並不在場,如何會知道呢?”
李小云笑了笑,說道:“那天晚上,大哥在外面打接應,兄弟是第一個進人龍眠山莊書房的人,他們進來之後,兄弟就躲在書案厲面一張靠背椅後,所以丁兄冒險故人,兄弟都看得清清楚楚,丁兄身手真是高明得很。”
“宮二兄誇獎了。”丁玉郎看了南宮靖一眼說道:“令兄好像不大喜歡說話?”
李小云道:“大哥一向沉默寡言,一天之中,大概也說不上兩句話,他和兄弟恰恰相反,兄弟要是像這樣成天不說話,悶都會悶死了。”
船上掛起兩道風桅,乘風破浪,在江面上,倒也極快,不過半個多時辰,就已駛近對江。
丁玉郎忽然低聲道:“上了岸,咱們就要分手了,宮兄二位前途珍重。”
李小云聽他口氣,心中不覺一怔。
此時船已靠岸,大家紛紛走出船來。
丁玉郎朝兩人拱拱手,舉步走向跳板,等李小云、南宮靖上了岸,丁玉郎早巳不知去向。
這時已是未申之交,兩人沿著大路往東,趕到殷家匯,已是傍晚時候。
殷家匯,是一處臨江的鎮集。
因為附近百里以內,沒有城鎮,這裡就成為過路客商臨時落腳之處,一條街上,也有著兩三家小客店,都是因陋就簡,差堪供人住上一晚而已!
李小云和南宮靖在街上找了一家客店,定了房間,才到街上一家飯館吃飯,剛坐下不久,瞥見丁玉郎匆匆走人,目光迅速一轉就筆直朝自己兩人走來。
李小云連忙站起身招呼道:“侯兄,你也來了,快請坐。”
丁玉郎在兩人橫頭坐下,一名夥計走了過來,問道:‘客官要些什麼?”
丁玉郎道:“他們吃什麼,給我也來什麼好了。”
夥計退走之後,丁玉郎忽然目光四顧,壓低聲音道:
“兄弟在渡船上發現了一個人,二位總還記得,昨晚在大殿工有一個戴氈帽的鄉下老頭,兄弟懷疑他是綴著二位下來的,因此上岸之後,就故意落後了一步。結果不出兄弟之料,這人一直遠遠跟在賢昆仲身後,兄弟看二位好像一直不曾注意及此,所以特地來通知賢昆仲一聲,好有個準備”剛說到這裡,急急的道:“他也來了。”
李小云乘機悄悄回頭看去,果見昨晚那個戴氈帽的鄉下老頭已在右首隔著兩張桌子的空桌上坐下,一手端起茶盤,悠閒的喝著茶。
李小云實在看不出這鄉下老頭是個會武的人,但她相信丁玉郎也許不會看走眼,因為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明瞭不知多少。
只是不知道這鄉下老頭為什麼要跟蹤自己兩人呢?難道自己兩人有什麼破綻給他瞧出來了?
夥計替三人添上飯來,大家就各自低頭吃著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