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加長型懸浮車猛地停下,跟在後面的赫本連忙緊急煞車,若不是反應敏捷,大概會一頭撞了上去。
「既然你捨不得那些女人,那還要我做什麼?」莎朗深吸一口氣:「你下車,找她們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車門開啟,滿臉冰霜的女教師指著門外,淚水掛在她的臉頰上,彷佛也結成了寒冰。
唐納猶豫了一下。
「下車!」
莎朗斬釘截鐵的說,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強。
唐納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慢慢地下車,向自己的越野車走去。
「碰」的一聲,車門重重關上。
莎朗的痛哭聲還是在關門前透了出來。
赫本奇怪的看著唐納。
怎麼興高采烈的上了車,只這麼一會工夫,就哭喪著臉回來了?
「開車,去軍務部!」唐納低聲說道。
開動車,赫本問道:「那個姐姐就是莎朗老師吧?你們吵架了?」
「嗯。」
「為什麼?剛才不是還很好嗎?連招呼都沒打,上車就走,我還以為不用我送你了呢幸虧我跟上來了。」
「夠了!」唐納一聲怒喝,制止了赫本充滿醋意的話。
赫本從來沒見過唐納這樣發脾氣,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閉嘴。
「她父親同意把她嫁給我了。但是,我得離開你們。」唐納疲倦的身體深深陷入柔軟的座椅中。
原來是這樣!赫本心中一緊:「你同意沒有?」
「你說呢?」
唐納居然為了自己,和莎朗吵翻了!
赫本可不管唐納口中的「你們」有著哪些人,畢竟,此時此刻唐納身邊只有自己啊。
「你說點好話,慢慢勸她啊?你是個好人,她肯定捨不得的。」
「算啦,不要說了。」
唐納覺得自己剛才和赫本發脾氣實在沒有意義,語氣緩和了下來:「你真的想勸我的話,就不要笑得那麼得意好不好?」
「我沒有笑啊。」赫本翹著嘴角,開心地說。
見唐納不高興,赫本連忙又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麼奢望,能跟著你打仗就行了。等戰爭結束了,我就做你的女管家,什麼時候想我了就來找我。你有多少女人,我也不吃醋!」
這時,前方原本加速走遠的加長型懸浮車又停到了路邊,一身燕尾服,領結一絲不苟的老司機站在車旁,正對著唐納招手。
赫本停在司機身邊,搖下車窗問道:「有什麼事情嗎?難道是你們車的能量耗光了?」
老司機連眼角都沒有往車裡瞥,彷佛對著空氣說:「我家老爺讓我傳句話,英格爾之行,千萬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要離開機甲太遠。」
說完,言談舉止比唐納還要優雅,貴族派頭十足的司機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這是莎朗讓他轉達自己的話吧?
唐納冰冷的心裡開始鬆動了。
「怎麼樣?我就說嘛,她怎麼會捨得你?」赫本見了,不禁又是一罈酸醋丟了過來。
「閉嘴,好好開車,要遲到了。」
唐納緊張的注視著眼前的老人,呼吸在不知不覺中急促了起來。
就算是在戰場上,向整個法蘭斯殖民軍的「暗翼」騎士團發起挑戰時,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手心滿是汗水,唐納卻顧不上擦拭,他努力想讓自己站得更筆挺,不敢有絲毫疏忽。
他原本以為,到軍務部把調令交了,領取命令之後就可以離開,沒想到,才剛剛走出軍務部的辦公室,就有一個參謀攔住了他。
「軍務尚書大人要見您,請您過去。」
那個年輕的軍官對唐納很客氣,不過他肩頭上的星星,還是讓唐納使勁嚥了一口口水。
「連傳話跑腿的人都是上校,軍務部果然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可以隨便進出的地方啊。」
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奧匈利亞王國軍務尚書,扎爾託。維里斯侯爵是那種脾氣暴躁的人。
他那滿頭棕色的頭髮,不像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們一樣,在頭頂挽成精巧的髮髻,而是理成了只有前線戰士才會用的短髮,而且如同刺蝟般,根根豎起。
他的眼睛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變得混濁暗淡,而是像個年輕人般炯炯有神,明亮的彷佛隨時都可以射出兩道閃電。
雖然唐納見過一些大人物,也曾經在財務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