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會當場斃命?是不是會感到難以忍受的疼痛?
為什麼過半機甲在短短的十幾秒內陷入死寂,卻沒有聽到一聲慘叫?
機甲母艦的速度很快,鏖戰中的機甲很快就變成了一群模糊的亮點,湮沒在浪花當中。
升降梯依然在不停的吞吐著機甲,彷佛是在提醒唐納,剛才那場惡鬥不過是個開始。
果然,警報聲驀然響起,幾十架黑鬼機甲從紅頭髮號的一側,神不知鬼不覺地浮了上來。
那警報,居然是唐納機甲上的熱敏雷達發現異狀,自動發出敵我識別訊號、沒有得到回應後響起的。
赫本跨了一大步,擋到唐納面前,唐納一把將她拉到旁邊。
直到這個時候,機甲母艦上的遇敵資料,才傳輸到機甲當中。
戰艦周圍護衛的機甲分佈在船舷兩側,敵人只出現在一個方向,紅魔一方機甲的數量只有對方的一小半,頓時落到了下風。
唐納看著幾百公尺外的戰鬥,乾著急卻用不上力,眼見紅色的機甲以驚人的速度銳減,他氣得把甲板跺得大響:「聲納系統呢?為什麼沒有發現敵人?難道都是白痴不成!」
他大罵的聲音傳到艦橋指揮室,一個參謀耐心解釋道:「聲納是定向傳送的,只能進行扇面搜尋,所以會有死角,現在我艦的聲納系統一直對準敵人的潛水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變成了充滿驚駭的呼叫:「血染之花!」
果然,在唐納眼前的螢幕上,紛亂的戰局突然明朗起來,一架黑色的機甲周圍突然空出了好大一片海面。
只見它四條手臂上下翻飛,如同虎入羊群般連挑了四架紅魔機甲,竟然沒有人能在它手下撐過一個回合。
在它的手中,赫然握著那柄罕見的名器級裝備——花之噩夢。
這件武器就像是兩把大剪刀垂直著連在一起,四個分叉的前端各有一個撞錘,開合之間如同一朵為了殺戮而綻開的金屬之花。
此刻,「血染之花」的駕駛師、黑鬼艦隊旗艦、「黑鬍子」號機甲母艦艦載機甲部隊的首領傑克遜,將「花之噩夢」分成了四份,每隻手臂都握著半個剪刀。
如果它再多上四條手臂,就和螃蟹沒有什麼區別了。
無論是橫劈斜砍,還是用前端沉重的撞錘平平砸出來,都會有一架紅魔機甲失去戰鬥力。
到了後來,也許是要儲存戰鬥力,也許壓根看不上前來狙擊的紅魔機甲,傑克遜做了個手勢,讓自己的手下退到了後方,一個人應戰前仆後繼的紅色機甲們。
被他的囂張和自負激怒的紅魔海盜們失去了理智,分開死去戰友漂在海上的機甲殘骸,奮不顧身的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傑克遜如同岸邊屹立的礁石,任憑浪濤拍擊也巍然不動。
半分鐘之後,已經有十五架機甲變得支離破碎。
在唐納這個機甲格鬥的大行家眼裡看來,傑克遜對於海戰機甲的操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
機甲的平衡性及協調性好,算是基本功紮實,火蓮花的每個士兵都能夠做到。但他把握時機的眼力、戰術動作的準確、手段的狠辣程度,都讓唐納覺得傑克遜的風格和自己頗有相似之處。
他用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動作,毫無遲滯的殺死一個又一個對手。
也許,名器級武器「花之噩夢」讓他佔了不少便宜。但唐納也曾經用名器級武器「怒火」參加了多場戰鬥,他很清楚,優良的武器確實能夠對機甲戰士的能力有一定程度上的提升。
但給一個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孩子一架滿身神器裝備的機甲,他也打不過隨便一個輕裝步兵。
若不是傑克遜自己有著超越同僚的能力,「花之噩夢」的威力也不會被他如此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唐納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在雪原反擊的最後一戰當中,他一個人挑翻了半支騎士團。
可是,那些法蘭斯的騎士們,卻遠遠比不上他們的司令史泰龍侯爵,因此除了勞累之外,並沒有給唐納帶來多大的困擾。
現在,突然遇到一個和自己有著同樣作戰風格、同樣戰術水準的對手,也難怪唐納會心動不已。
「唐納大人,這個人和你很像。」
赫本也發出了同樣的讚歎:「雖然他戰術技巧的應用與你還有一點差距,不過他下手比你狠多了。」
唐納默默點頭,赫本說得沒錯,如果在特殊的情況下,唐納也能夠像這架「血染之花」的駕駛師傑克遜一樣,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