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伊莎貝爾現在是平民,可她畢竟出身於貴族,而且還是和唐納平級單位的團長,比唐納的軍銜職務都高。團長做不成也就算了,還要給唐納這個副團長做隨從,她能夠接受嗎?
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唐納說道:「伊莎貝爾團長,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如果你想繼續當兵,我可以託朋友幫你修改一下檔案,不過團長職務還要靠你一點一點爭取。如果不想當兵了,你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投奔的,我也可以把你送過去。」
伊莎貝爾抬起頭,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唐納閣下,我什麼地方也不去。既然您以主人的身分救我出來,我自然要在您的身邊做您的隨從。」
「那怎麼能行?你是團長啊,比我還高半級呢」
「唐納閣下,您可能不明白我的經歷。我和火蓮花步兵團的赫絲紅團長,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了。
「雖然赫絲紅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她什麼都做得比我好。
「我們都是步兵團的團長,但是她給你們掙回了火蓮花的團徽,在輕裝步兵當中,是第一個有名字的步兵團。
「而同樣遇到發情瘋狗史泰龍,她有魄力自爆身亡,我卻被俘虜。」
伊莎貝爾輕聲敘述著她和赫絲紅的過去。
赫本站在客廳的角落,一會看唐納,一會看伊莎貝爾。
出於女性的直覺,她不希望唐納身邊出現過多的女性,尤其是伊莎貝爾這個兩次被唐納挽救生命的女性。
但是,做為赫絲紅過去的親衛,她很清楚兩位前團長之間深厚的友情,更知道,伊莎貝爾確實是無處可去了。
唐納聽得暈頭轉向,他不知道伊莎貝爾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好試探的說道:「伊莎貝爾團長,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自責,你只是輕裝步兵,面對騎士步兵,失敗並不能說明什麼。
「至於你們的過去,我深表同情。但是,我只是一個剛剛從平民變成騎士的小人物,如果你想讓我幫忙挽回家族的過去,我也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不,唐納閣下,您誤會了。正如您剛才所說,您對於貴族的世界還不瞭解。一個家族覆滅之後,按照王國法律,這個家族就是不存在的——
在所有的記載當中,都不存在。
「您難道沒有覺得很奇怪嗎?到輕裝步兵團之後,您認識了三個團長,其中就有兩個都是過去的貴族。」
這麼一說,唐納也開始覺得奇怪了。
「其實,不光是我們兩個,火蓮花現任代理團長阿妮塔,還有您的一連長茱麗葉,也和我們一樣。」伊莎貝爾說出了一個讓唐納大為震驚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只要我成為您的隨從,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您。雖然說王國法律禁止談論這些,但哪一個貴族家庭不知道發生過的事?哪一個家族會不擔心,有一天自己也遭受同樣的命運?哪一個審判別人的貴族,會不害怕成為被審判者?」
伊莎貝爾越說越激動,她站了起來,揮動著手臂,「唐納閣下,請讓我追隨您,請讓我學習您的一切。
「我的家族已經滅亡了,我最後幾個親人也喪生在三年前的戰爭當中,現在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最後的希望。」
看到伊莎貝爾激動的樣子,唐納反而冷靜了下來:「你希望我做什麼?為你的家族洗刷冤屈?我說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不,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像自己這樣的悲劇發生,又或者有類似的悲劇時,能夠把無辜的姐妹們放在您的保護之下,不要讓她們悲慘的死去!」
「說了半天,你是覺得在我身邊參加戰爭,死亡的機率比較低?」
「唐納!」赫本嗔責的叫了一聲。這個副團長,有時候說話真是太難聽了。
「是這樣的,我承認,自己已經無處可去了。唐納閣下,三年前,我應該戰死而沒有死,面對史泰龍的時候,我應該自殺而沒有自殺,而在風紀司的調查中,我其實應該被處死,但卻同樣沒有死。
「現在,我的命已經不值錢了,可是我卻更加害怕死亡。在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面,只有您才能給我安全感。」
「那麼,我能夠得到什麼?」唐納懶洋洋的問。
「我的忠誠,我可以給您毫無保留的忠誠,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也許我的容貌並不能讓您動心,但是,如果您需要,我隨時可以奉獻自己。
「除此之外,我掌握著南方集團軍輕裝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