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級的命令還沒有下來,也不知道辭職的申請會不會得到批准,但不管結果如何,阿妮塔還是決定,一定要做好最後一項任務,一定要把團結、能幹的火蓮花交到唐納手中。
「在我成為唐納的親衛,成為向他個人效忠的人之前,就讓我最後盡一次代理團長的本分吧。」
唐納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他忙於制定訓練方案,還要把訓練方案輸入伺服器,全新的系統、全新的網路,每天毛病不斷,都需要他去解決,除了囑咐阿妮塔注意休息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十二月十五日,距離冬幕節只有十天,終於出事了——
一個女兵訓練了兩個小時後,在一對一對抗中,竟然連續失敗了二十九次。
雖然唐納在座椅上安裝了一些保護措施,但是為了模擬機甲摔倒的情形,座椅翻轉後,還是會給駕駛師帶來一些傷痛。
儘管駕駛師制服對傷害有緩衝作用,但是經歷了二十九次摔倒之後,那個女兵還是大聲哭了起來。
「我不訓練了,我受不了了!你們槍斃我吧!」摘下耳機和全息眼鏡,開啟安全帶,女兵邊哭邊往外跑去。
「站住!」阿妮塔的嗓子已經不能大聲說話了,但是依然充滿了威嚴,她攔在女兵身前,怒視著她:「你要做什麼?」
「我要睡覺!當初赫絲紅團長在的時候,對我們要求嚴格,可是她至少還把我們當成人來對待。那時候,你總是假惺惺地對我們好,誰知道你一整起人來,都不把我們當人看!
「大不了就是死在戰場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父親被絞死的時候,我早就不想活了!
「如果他還在,哪輪得到你欺負我!你配嗎?」氣急敗壞下,女兵口不擇言,竟然和阿妮塔吵了起來。
阿妮塔指著士兵,臉漲得通紅,半天沒有說話,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是一連計程車兵,在她哭喊著要走的時候,連長茱麗葉已經過來站在阿妮塔的身邊,見阿妮塔昏倒,她連忙接住,順手給了士兵一記耳光。
茱麗葉罵道:「你給我滾回去,加練三個小時,中午不許吃飯!代理團長每天只休息三個小時,除了看管你們這幫廢物,她自己還要訓練六個小時,誰不累?」
茱麗葉一把撕開了阿妮塔的軍裝:「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些都是在訓練中受的傷!哭什麼?還想你父親是個貴族?
「你隨便問問,火蓮花隨便拉出一個廚子,當年都是伯爵家族,一個破子爵,你還敢來說狗屁資格!要不是代理團長保護你,你早他媽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女兵驚呆了,她看到阿妮塔的肩膀上、胳膊上,到處都是瘀青和傷痕,一處用紗布草草包紮的傷口上,還印著血跡。
捂著被茱麗葉打腫的臉,女兵囁嚅了兩句,又跑回了自己的訓練室。
「都休息一下吧。」唐納在控制室看到一切,阿妮塔暈倒的時候,他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沒有出來。見事情平息了,他這才中止了所有的訓練,從控制室走出來。
「集合。」唐納平淡地說了一句,用眼神暗示茱麗葉,趕快把阿妮塔帶到軍醫那裡去。
參加訓練和在一旁觀摩計程車兵們排成兩列,唐納從佇列的一側走到另外一側,逐個打量著她們。
「嗯,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原來我手下計程車兵有不少美女。」唐納心裡想道。
士兵們不知道唐納心中的齷齪想法,方才參加訓練計程車兵,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但是在排隊的時候,觀摩計程車兵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阿妮塔是唐納的情人,這個八卦並沒有因為禁口令而消失,反而在私底下越傳越廣,加上阿妮塔命令停止監聽唐納,大家都認為,阿妮塔和唐納的關係,在當眾表白之後,已經堅不可摧了。
阿妮塔昏迷,唐納難道要拿這些士兵消氣?她們不敢直視副團長的眼睛,都低著頭看地板。
「你,出列!」唐納指著方才要逃走計程車兵說道。
本來他沒有記住對方的相貌,不過茱麗葉打的那記耳光太狠了,那士兵的半邊臉腫得老高。
士兵向前邁了一步,立正。
此時的她,早沒有了和阿妮塔吵架時的盛氣,面對即將來臨的懲罰,忍不住雙腿發抖。
「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副團長,我我叫夏夏洛蒂。」
「你是一名輕裝步兵,不是幼稚園教師!聲音大一點,我聽不到!」
「報告副團長,我叫夏洛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