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鐘,她們已經完成了機甲的戰前檢查,加註好能量,開始預熱引擎了。
戰鬥打響前的機甲倉庫是嘈雜、混亂的,一般人來到這裡,連立足之地都很難找到,忙碌的人群足以讓他們眼花撩亂。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倉庫一角,居然還有兩個人坐在封印卡箱子上下棋。
兩人都穿著駕駛師制服,顯然按照唐納的命令,做好了戰鬥準備。不過衣著的風格完全不同。
左手那人制服是白色的,和火蓮花部隊制服的乳白色有所差別,是宛若冰雪一般的潔白,上面沒有任何修飾,連紐扣都隱藏在潔白的布料之下。倉庫內的燈光搖曳其上,有種冰冷到炫目的美感。
右手那人截然相反,除了華麗奢靡之外,找不到第二個可以用來形容的辭彙。
肩膀上修飾著金黃色的肩章,胸前是線條繁雜的家徽和各種勳章標記。兩頭雄獅的圖案鏤刻在雙腿狹長的褲管上,精美的做工讓它們栩栩如生。
「理查殿下、傑克遜,你們在做什麼?」
唐納大步走過去,高聲問道。
噪音太大了,這樣的聲音也沒有引起沉溺在棋局中兩人的注意,唐納只能分別在他們的肩頭拍了一下。
自從和唐納等人談過那次之後,傑克遜似乎忘記了他向唐納宣誓效忠的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樣,唐納也早就忘記了還有他的存在。
「唐納大人!」
一身白衣的傑克遜站起身,恭敬的行禮。彬彬有禮的表現讓唐納在理查面前頗有面子,就在他準備客氣一下的時候,對方卻一屁股坐了回去。
「將軍!你的大本營早就被我包圍了,就算前線獲得再大的勝利,又有什麼意義?」
情況緊急,理查顧不上和唐納客套,皺著修長的眉毛苦苦思索,上半身都要趴到棋盤上了。
龐大的棋盤上酷似參謀部門的軍用沙盤,山川河流一應俱全,紅、藍兩色的機甲模型散落各地,看上去兩人似乎在進行兵棋推演。
唐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遊戲,好奇的詢問。
勝券在握的傑克遜蹺起腿,吹著口哨說道:「「大戰略」,用來類比大型戰役程序。唐納大人你是不懂的。」
「誰說的?」唐納大怒:「雖然我上學的時候是整備專業,但是,基本的戰役指揮和兵棋推演我還是懂的。」
「自從任命你當上師長,你還沒有獨立指揮過大型戰爭吧?第一線軍官只是統帥手中的旗子,頂多可以說自己有戰術素養,至於戰略,對你來說就太高深了。尊敬的唐納大人,無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認自己的無知。」
唐納差點一腳把棋盤踢飛了。
理查把自己面前的軍旗放倒認輸,這才有閒心對唐納笑道:「唐納,你不要不服氣。作為一個大型艦隊的參謀長,我覺得對大型戰役的戰略部署已經頗有心得,卻還不是你這位下屬的對手。」
說著,他拿起一枚紅色旗子,說道:「你要知道,每一枚機甲模型,代表的就是一個步兵師。」
棋盤之上,紅、藍雙方都有近百枚棋子犬牙交錯的交織在一起。按照理查的說法,這場戰役,雙方都有兩個集團軍以上的兵力參戰,唐納鼓了半天勇氣,還是頹然坐到地板上。
「傑克遜,最近半個月你去什麼地方了,為什麼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我走得太匆忙,忘記給你請假了。」傑克遜毫無愧疚之意的道歉:「我的一位過去的下屬給我捎來點東西,因為送過來不太方便,所以我去了一趟海邊,今天傍晚剛剛回來。」
「那麼,理查殿下,您又怎麼會換上駕駛師制服?」被理查衣服上的五顏六色晃來晃去,唐納的眼睛快睜不開了。
「準備即將到來的戰鬥啊。」理查理所當然的答道:「難道你認為,我到你的營地是為了避難?」
唐納險些吐血。
英格爾的王子之間為了爭奪皇位發動的戰爭,和他有什麼關係?
理查口口聲聲說要躲開政治漩渦,又用了無數美酒美女賄賂,唐納才同意讓他來自己的營地暫避一晚,現在他居然改了說法!
「難道說我這裡真的有危險嗎?尊敬的王子殿下,您連親衛都沒有帶,怎麼參加戰鬥?何況,您不是說過,經過前段時間的韜光隱晦,菲力浦王子不會對您再有戒心嗎?」
「我有那麼說過嗎?我忘記了。我們兄弟三人裡面,父皇最喜歡的就是我,菲力浦哥哥要想即位,絕對不敢動父皇一根毫毛,不然其他貴族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