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卡卡松臉色大變,想要命令開槍,唐納卻搶先一步,提起膝蓋撞在他的小腹下方,從脆弱部位傳來的疼痛幾乎讓卡卡松當場暈倒。
看到卡卡松被唐納掐住脖子控制住,幾名糾察剛要上前營救,從高樓上飛來一排子彈,準確的打在了他們的身前,地面上碎石几乎擦著他們的腳尖飛起。
唐納一隻手卡著卡卡松的脖子,另一隻手從腰間取出通訊器,高高舉起:「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們再執迷不悟,格殺勿論!」大道上再次傳來懸浮車的轟鳴聲,上百名年輕的女兵不等車停穩便紛紛躍了下來,她們穿著駕駛師制服,胸前的火蓮花徽標熠熠生輝。
「卡卡松先生,不知道現在我的身分是不是可以得到證明了?」看到唐納腰間的通訊器,卡卡松便明白大勢已去,從進入小巷開始,唐納的所見所聞,都已經透過通訊器傳遞到了外界。既不能栽贓給他,強行擊斃他的機會又已經失去,除了認輸,他黯然垂下了頭。
事實上,他低估了唐納的陰險。
附近的高樓上,不僅有槍法最好的幾名火蓮花士兵,還有一隊卡卡松沒有想到的人馬。
《皇家時代週刊》的攝影記者組!
帶有夜視效能的攝影機,忠實地拍攝下了所有的鏡頭。
第二天的影片新聞上,在充滿戲劇性的一幕幕結束之後,插入了一段記者對唐納的採訪,地點就是小巷的巷口。
「請問唐納先生,您是如何發現這場陰謀的?為什麼可以猜測到有人對您的陷害,事先通知我們進行埋伏?」唐納心中冷笑:「我手上有原來的黃金導盲犬,如果出現瞭如此明目張膽針對我本人的陰謀,卻沒有把情報弄到手,不用我責怪,伊莎貝爾自己便會羞愧自殺了吧?」當然,他是絕對不肯把手上最大的王牌暴露給媒體的:「應該是一種戰士的直覺吧。經常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人,會對危險有類似於動物的直覺。我從來不畏懼戰場上前方的敵人,卻擔心來自背後的冷箭。
「你知道,在都林城不會有敵人的機甲,那麼只能是某些人的暗害了。」攝影機前的唐納,哪還有一點醉鬼的樣子?看上去,他比酣睡一晚早晨起床又洗了冷水澡之後還要清醒。
這段胡謅出來的「動物直覺」論調,在世界上的很多角落獲得了同樣的評價:「胡說八道!」說話人的身分、態度、語氣、表情各不相同。
比如咬牙切齒的維亞迪、啞然失笑的伊莎貝爾、開懷大笑的理查王子、略帶嬌羞的莉莉絲公主和滿臉崇拜,眼中閃動著星芒的布蘭妮。
「再過七天,我們就到達都林了。」冰雪魔女詹佛妮無奈的說道:「你明明知道他在扯謊,為什麼還用這種表情?」「我的唐納哥哥就是在胡說八道的時候,也充滿了魅力啊!」「我今天不想理你。」隱藏在黑暗處的對手,也許只是想敗壞唐納的名聲,但在各大媒體的渲染下,在菲真兒公主和沃倫王子兩位殿下的刻意推動下,這起事件最後被定性為「利用唐納大人崇高的道德情操,進行暗殺的惡性恐怖事件」,維亞迪留在都林風紀司糾察處的親信們被掃蕩一空。
都林城內的空氣彷佛都乾淨了許多。
鑑於這次慘痛的教訓,風紀司和巡察局一改之前的不合作態度,不但將鐵托王子涉嫌暗害馬泰爾三世的證據檔案和盤托出,還添油加醋的增加了不少罪名。
要知道,維亞迪男爵在風紀司糾察三處擔任了四年處長職務,作為軍務部最黑暗機構的最黑暗部門,本來就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秘密逮捕高階將領,收受賄賂以幫助犯罪嫌疑人銷燬罪證,開脫罪名等等,綁架、暗殺、竊聽、脅迫,罪名加起來足足有十幾項,足夠讓身為風紀司最高長官的維亞迪被判七、八次死刑了。
風紀司總糾察處隨即做出決定,暫停維亞迪的職務,緊急召喚其回都林述職。
其實這個做法是不合法的,按照規定,風紀司總糾察長只對軍務尚書負責,由軍務尚書任免。
問題是,現在王國軍務尚書也在布達佩斯,還帶走了尚書的印監,走正常程式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處分維亞迪。
幸好還有輔助的辦法。代理政務的沃倫王子無權撤銷尚書一級的高官,卻可以修改風紀司的內部許可權,給其他人增加授權。
他下令風紀司成立內部的監督機構「自查委員會」,由三名分局局長級別的官員兼任委員,如果三人獲得一致意見,便可以成功彈劾總糾察長,暫停其工作。
這個監督機構的第一任負責人,就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