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他的等待,在冥冥中以一根手指沾了些許蜜糖抹在他的唇上,之後神又遺忘了他,於是青陽昭武公只能在落日時獨坐在他的金帳中,憑著記憶回味那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微甜。
馬嘶聲驚醒了呂歸塵。
他和羽然一起轉頭,看見渾身鯪甲高舉著戰旗的禁軍們立馬在他們身邊,彷彿列隊。兩個人窘迫地分開,羽然把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為首的姬野。呂歸塵不敢看姬野,他只掃了一眼,看不懂姬野的眼神。他心裡有種莫名的驚慌,像是小賊在行竊中被人發覺。他忽然想起燙沽亭前這條路正是姬野從大柳營回城必經的,或者他是來找羽然和他一起去鬥蝦的。
姬野一時間也懵了,呆呆地看著他們倆,像個傻子。
“喲,”彭連雲從一旁伸頭過來瞅了一眼,“這不是這不是世子和羽大小姐麼?”
“兩位當街搭臺唱戲啊!”方起召陰陽怪氣的。
禁軍們都放肆地笑了起來,息轅帶馬上來攔在呂歸塵、羽然和姬野之間,他的軍銜高於方起召,可是厲聲喝止也沒有用,笑聲益發地高了起來。他挽住了姬野的胳膊,偷偷對呂歸塵和羽然使著眼色。羽然沒看他,也沒說話,側頭看著路邊,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姬野忽地從息轅手裡掙脫出來,調轉了馬頭。
“姬野!”呂歸塵伸出手去。
姬野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呼喊,策馬消失在街道盡頭。呂歸塵的手懸在黃昏的夕陽裡,失去了挽留的目標。
六
月下,有風塘。
刀劍一錯而過,呂歸塵反手提著影月踏前一步,息轅的重劍橫在胸前。兩人在瞬間同時靜止下來,背向而對,金屬的鳴響還未斷絕。
“勝負分了!”息衍從一旁的坐席上站起來。
呂歸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