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發現,原來所有的錯都是他的!
可是又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叫囂:“不是不是!一切的責任都是蘇成!都是那個丁三和外商!
“啊——”
棧老闆癲狂的聲音一下子將周圍有些溫馨的氣氛打破。
“我要殺了你!蘇成——”
“不不不!我是該自我了斷!”
“殺殺殺!殺了你!殺了你!”
這棧老闆竟是瘋了!
雙手不停地在空中舞動。一會兒盯著某一個方向露出狠毒仇恨的目光,一會兒又痛苦的抱著頭捶打自己。
眾人都不曾料到會變成這樣,竟是都愣在了原地。
還是金銘最先反應了過來,只見他欺身向前,待靠近棧老闆的時候右手衣袖輕輕一揮,帶出了陣陣粉白色的粉末。而在這些粉末落在棧老闆身上的時候,便瞧見老闆的神情便是一滯,連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但是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就在這一瞬間,金銘將一枚青色丹藥投入了棧老闆的嘴裡。
丹藥入嘴即化,瞬間化作了一股股清涼的氣息遊遍了棧老闆的身子。
而這時,棧老闆便慢慢清醒了過來。
忽的,棧老闆留下兩行濁淚:“我的兒啊,我的軒兒啊!”
軒郎卻是沒有上前,仍舊抱著鴛情,淡淡地看著棧老闆:“爹,你可好?”
“好好好!我怎麼會不好?只是——我的兒受苦了——”著竟是嗚咽了起來。
雖認下了棧老闆,軒郎卻仍舊對他有些不滿。若不是當初他丟下了目前和還未出世的他在鄉下,若不是他一去十幾年未回去,母親怎麼會身子一直不好,最後鬱鬱而終?而自己也落得此番田地?
見軒郎對自己反應平淡,棧老闆便知道他對自己是有些怨氣的,張嘴便想要解釋,卻又頹然地癱坐在了地上。
“怨我怨我都怨我啊!三娘,若我不曾將你們丟在鄉下也就”棧老闆不曾想要對軒郎解釋什麼,但是低聲喃語中提及了軒郎的母親卻是讓軒郎的神情不由一緩。
軒郎想起,母親即使在去世之前,都不曾抱怨過父親一句話,想來是愛極了父親。便如自己與鴛情吧?想到此處,軒郎不由神情地看了一眼鴛情。
鴛情在軒郎出現的時候便恢復了生前的脾性,她在軒郎面前總是溫柔賢惠的。瞧見軒郎看來,不由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來:“軒郎。”
軒郎回以鴛情一抹溫柔的笑,輕輕地鬆開繞在鴛情腰上的手,往前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爹,你我如今陰陽兩隔,恕我無法親自扶著您起身。”
似乎不曾想到軒郎會與自己話,暗自抹淚的棧登時愣在了原地,抬頭望著身形有些透明的軒郎,吶吶出聲:“軒兒你是不怨我了?”
軒郎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緩緩地點頭:“爹,還請起身吧!夜深地涼,不要生病了才好。”
聽出了軒郎話中的關心,棧老闆竟是一骨碌地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與自己還有些距離的軒郎,棧老闆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卻又立馬停住了。搓著雙手,棧老闆有些不安地看著軒郎開口道:“軒兒,你真的不怨我了嗎?”
軒郎看見自己父親眼中的小心翼翼,不由悄悄地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立即回答。
微微側頭看著鴛情,軒郎輕輕地道:“娘子,你來。”
鴛情自是知道自家相公的意思,即便是多年未見,那種默契卻不是沒有就沒了的。
款款地走到了軒郎的身邊,鴛情摟住軒郎的手臂對著棧老闆道:“爹,軒郎他一定沒有怨你。”
棧老闆看著豔麗的媳婦,以及她挺著的肚子,頓時哀慼湧上了心頭:“不,你們不怨我,我卻是怨我自己的。我恨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
似乎對自己父親的反應很是沒轍,軒郎嘆了一聲,轉而看向了元覺。
面前的這六人當中,當屬元覺對他的威脅最大。雖自己無意攻擊他們,但是有些防備總是好的。
而元覺見軒郎看向自己,不由直直地對視過去,眉宇間不由帶上了凌冽。
忽的,卻是元覺展顏一笑:“你們怕是有求於我們。”
軒郎與鴛情對視一眼,他們兩人自是知道對方心中的念想,聽了元覺這話定是極為黯然。
許久,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鴛情鬆開了軒郎的臂膀,往前走了一步,卻是看著鳳飛道:“先前答應下來的報酬仍舊不變,但是卻是幫我們一個忙。”
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