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這時,兩個不服氣的貴族少年躍上惜露臺,和他鬥起儺來,但是隻是幾組動作跳下來,那兩個少年便敗下陣來,只好躍下臺子,麒惠也忍不住,衝上臺去,堅持了四組動作,最後也鎩羽而歸,一時間臺上臺下都安靜下來,曲靈煙面現笑意,看著麒賢:“你不上去試試?”
麒賢尷尬地乾咳一聲,道:“我我不會跳舞這動作倒容易做可是跟不上鼓點就輸了”忽然一眼掃到林笑,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十四弟,你儺舞跳得好,你還不上去!”
林笑大吃一驚,道:“我才不要!”
百里青鋒朗聲大笑,道:“光兒休怕!我陪你一起上臺!”手抓住林笑腰間玉帶,輕輕一提氣,便躍上了惜露臺。
林笑只覺騰雲駕霧地就站在了臺上,然後聽見百里青鋒大聲吩咐:“迴雪,為我擂鼓助威!”
百里迴雪不知道打哪鑽了出來,還推出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鼓,大喝一聲“諾”。
麒賢一看也來了精神,躍到樂人中間,也搶了一面大鼓,道:“十四弟!我給你擂鼓助陣!”
“咚——咚咚嗆——咚——咚——咚——嗆——”
巨大的鼓聲震得惜露臺下的水池嗡嗡地振動,水面不住泛起波瀾,麒閒和百里迴雪兩大高手也真是不凡,這幾下軍鼓敲得有板有眼,聲震耳鼓,好多人被他倆的鼓震得忍不住一晃盪。
龍煊燁和太后等人也走出殿來,站在大殿門口,笑吟吟地看著這邊高臺。
林笑只覺鼓聲嗡鳴,眼前都一黑,隨即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隨著震耳欲聾的鼓聲,起舞。
耳邊只剩下鼓聲和心跳的聲音,眼中只剩下百里激賞的目光和那黑衣男子自面具中射出的漸漸火熱的目光。
跳躍、奔跑、折腰、騰挪輕盈的似乎隨時可以飛起來,這是我的世界,只在這個世界裡我完整而潔白,飄在水面之上,如一片羽毛般輕盈
林笑瘋狂地旋轉著身體,足尖點在地上,不斷旋轉、旋轉視線模糊不清了,整個世界都懸起一片耀眼的白光麒光在笑,暢快地笑著好開心、好開心林笑嘆了口氣,把整個身體交給麒光
每個人都呆住了,那個舞臺似乎天生就是為那歡笑著的少年準備的,那柔韌的身體展現的不可思議的美,那緊緊抓住人心的旋律和舞姿,那靈動又矯健的儺舞,那無邪的臉上勾魂攝魄的笑意他是天上下降的謫仙還是九幽地獄血蓮花生出的妖靈?如果是神仙,怎麼會有這樣攝人心魄的詭魅眼波?若是妖孽,又怎會有如此一塵不染的無邪笑臉?
龍煊燁的呼吸急促了,他盯著林笑,眼裡再也看不到別的人,整個世界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個輕盈飄逸的身影在世界的中心起舞!好美!繁花都落盡,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舞不會消失!
鬥儺的三人身形迅捷地騰躍,百里矯如游龍,林笑翩若驚鴻,黑衣男子動如柳隨風靜若花照水。
鼓點越來越急促,三人鬥儺鬥得精彩至極,旁觀的眾人都忍不住屏息靜氣,諾大的園中幾乎靜得可聞金針落地之聲。
麒賢一把甩脫上衣,精赤著肌肉虯結的上身,滿頭大汗地擊著鼓,一邊的百里迴雪也早褪了上衣,赤膊上陣,為黑衣男子擊鼓的大漢也赤膊而立,汗水順著他的面具下沿滴滴答答地流下來,白鼎臣失神地看著惜露臺上三人的儺舞,口中喃喃自語道:“去年今日,儺頌起,鼓聲裡,少年夜舞儺鬥汗溼衣”
最後一聲鼓音落下,三人一起頓在臺上,百里忽然縱聲大笑,“痛快!痛快!可惜”拉起大汗淋漓的林笑,語聲中帶著一絲惋惜地說:“是最後一次了”
“好儺舞!”龍煊燁第一個大聲讚道,“朕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鬥儺!”
黑衣男子忽然躍下惜露臺,百里一愣,只見男子摘下面具,眾人倒抽一口冷氣,看著他那滿臉黑麻子說不出話來,麒賢看著男子,“那個什麼草?”
東門草走到臺下,取了羽觴從大缸裡舀了一觴酒,跪奉給龍煊燁,大聲說:“草民河間草,願求天家女,腆顏獻此酒,請陛下成全!”眾人大譁,這東門草容貌如此醜陋,居然也敢向皇帝敬酒,表達對公主的愛慕之情!
雲心不由呆了,看著東門草,心中亂亂的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忍不住看向淳于煌,暗道:“這人雖然容貌醜陋,可這份勇氣卻強過了他是個真漢子!”
龍煊燁大笑,六出微笑著接過東門草的酒,扶起東門草說:“公子請起。”
東門草站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龍煊燁,只見龍煊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