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郝開心,他的前世是殺手,是影術師,職業生涯上無一次失敗記錄,業界內人稱“太陽之子”,會有這個惡俗的名字,是因為他的笑容很陽光很燦爛,而他的能力需要有光的存在。
若說傅舒前世的光輝史,除了鏟奸除惡不少大壞人外似乎也沒什麼了。他前世的世界是奇幻的,他生活的在人界,人界之外還有神界,魔界,這是一般人類難以觸及的世界。他們這幫少年在人界殺個人沒什麼大不了,傅舒內心充滿正義感,如果惡人法律無法制裁,那他不介意讓自己的雙手染上血腥。
蘇輕狂曾嘲笑說他們就是幫偽道士,可傅舒覺得自己選擇的路是正確的。
就像現在,他看到五個高矮胖瘦醜的男人□著向他走來時,他所作的第一件事是掙斷鎖鏈。這根束縛了他足足七天的鎖鏈,其實很好掙開,傅舒微一使勁就咔嚓咔嚓碎斷了。也不想想他可是影衛唉,這阮無琴不該找點結實點的鏈子才對得起他的身份麼!
五個壯漢們一看傅舒跟個怪物似的把鐵索掙斷,個個傻了眼。
傅舒獰笑:“你們想作甚?”
五個男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想幹嘛。他們不過是阮無琴拉來的炮灰,來之前還各被塞了一粒春 藥,幸好他們要輪的少年秀色可餐,他們不至於太委屈。可是當看到柔弱秀美的少年突然變身怪力男時,出於對生命的珍惜,他們還是向現實低下了頭顱,連同著下面的老二一起。
沒想到這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人,傅舒冷哼笑著。
這時,外面突然想起某人的呼喚:“傅舒!傅舒!”
清潤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迫切焦急,充滿了令人深感安慰的關心。皇帝一向自持的,很少見到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傅舒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躺下了。幾乎是轟隆一聲就倒了,嚇了五個男人一大跳。
傅舒只是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還是讓皇帝來救他出去吧,想著時恨不得將鎖鏈重新套回身上!
在商禹意味不明的陰笑下,鳳有淮火速趕到離塵宅。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傅舒不弱,可奈何人有點遲鈍,而且阮無琴絕非良善之輩,會對傅舒造成什麼危險也不可知。
然而,他忘了人是會變的。諸如阮無琴,就有可能從當年的蛇蠍美人變成今日的木乃伊怨夫。
其實,這種發展是可能的。儘管按照狗血定律,曾經被人狠狠虐待過都會心靈扭曲,急需人來發洩自己的變態,首當其衝的只能是身為主角的小受。
但阮無琴是例外,他曾經就很扭曲很變態,在容九州的“調教”下反倒“改邪歸正”一下正常了。
容九州對他的虐待是刻骨銘心的可怕,這種可怕讓他再也不敢變態下去。
尤其傅舒,他知道這小子已是鳳有淮心頭上的人兒,得罪他就是得罪鳳有淮,得罪鳳有淮就是容九州。容九州再喪盡天良,對這位手足是真心愛護的。
阮無琴的怯弱讓傅舒免於更多的非人折磨。
但鳳有淮並不知他的改變。
在離塵宅門口,他重新看見阮無琴。記憶中可憐可愛的少年渾身裹滿繃帶,他知道,那是容九州在他身上落下的創傷。
他想起柳輕雲,因為毀容而不敢再見他。
而阮無琴,在最醜陋的狀態依然勇敢地站在他面前,直視他。
他在想,傅舒是否有一天會有他的勇氣。
讓他們一起慢慢變老,雖然想得很遠,彼此都不敢確定是否真的有那一天。可鳳有淮明白,他喜歡傅舒,不捨得失去,不捨得傷害,不捨得他難過,更不捨得他被人傷害,哪怕只是傷了一點皮毛,他都有把那人五馬分屍的衝動。
“傅舒在哪裡?”
看,當年哪怕他再厭煩自己,都不曾用這種壓抑著危險的口氣跟他說話,他甚至不曾對他話語冰冷過。正是那一份他習以為常的溫柔,讓他眷念了十多年。
如今,是時候夢醒了。
阮無琴陰冷一笑:“你說呢?現在的他呵呵。”曖昧的低笑,他的聲音嘶啞,“我請了五個人好好‘關照’他呢。”
剛一說完,鳳有淮已經衝進去。
他看到了什麼?
五個大男人衣裳不整地圍著一個倒地的少年,少年昏迷著,面色蒼白,冷汗從他白淨清秀的臉上一滴滴落下。
除此之外,鳳有淮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幾乎一剎那的時間,那五個炮灰真的炮灰了。
沒入他們身體的是鳳有淮來時隨手揀的石子。
鳳有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