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傅舒今天在思考一個很深沉的問題,那就是人與人之間能維持多久柏拉圖之戀,沒有性只有愛的話對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是不是很考驗,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天下種馬之首的皇帝。
他跑去問十三:“陛下以前多久發洩一次?”
正在喝水的十三噗一聲全噴傅舒臉上,敢情這小子把他當愛情顧問了,可他還是善良回答了:“沒有規律,興起了就嗯。”
“可是在宮裡沒有他的情人啊!”傅舒納悶了,鳳有淮又不出宮又不常去後宮的,那方面到底怎麼解決?
十三望天:“可漂亮的臣子不少喲。”
傅舒呆了,一瞬間聯想到跟皇帝關係最要好的宰相大人“宰相大人他”
“咳,怎麼可能!他可不想跟宰相夫人交戰。三年一次的探花郎都是陛下精心挑選而出的,嗯,我的意思夠明白了吧?”
有時皇帝和大臣議事後,影衛會自動避嫌。皇帝經常會單獨留下某個臣子議事,傅舒從不曾注意過,現在想想,似乎禮部侍郎很年輕很英俊
“還有喲,”十三邪惡地笑,光明正大地挑撥離間,“陛下身邊的小太監都很清秀可愛吧?”
是的,皇帝身邊的太監宮女那是萬中挑一。傅舒又想起,浴池也是影衛的避嫌地之一,但他避了,貼身伺候的太監沒避。
“其實,陛下的生理需要真不勞你擔心,願意獻身的可以排到城門口。唉。”他深情地撫摸傅舒的腦袋。
傅舒眨眨眼,眼淚吧嗒一聲掉了一滴,傷心地靠在十三肩頭上。關於鳳有淮,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哪怕是離他最近的影衛,可他一點也不瞭解他。
太上皇佔了皇帝的龍床,皇帝兩天沒閤眼地照顧他,不借他人之手為他寬衣解帶擦身,餵食喝水,舒筋活絡。畢竟容九州睡著了,身體各方面機能還在運作著。
皇帝也不嫌累,傅舒勸他休息一會兒,他都說不困。傅舒默默地躲到角落傷心,皇帝才想起要說好話哄他。
傅舒惱怒道:“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來哄!”
皇帝按著太陽穴,疲倦道:“九哥曾經昏迷過四年。”
“跟我說這個幹嘛?”
“那四年內我沒有機會照顧他,現在補回來。”
“嘖,你真想他昏迷四年啊?”傅舒笑了,“那不成了活死人。”
“傅舒,輕狂說得對,九哥永遠睡著不醒來才是對他最好的結局。”
為什麼這麼說?人活蹦亂跳的不是最好的麼?雖然躺著的這人是禍害,但也不能剝奪他清醒的權利!
鳳有淮望著太上皇,目光深沉:“除了蘇輕狂,沒人能讓九哥一再地趴下。你也聽到了,現在的九哥只是蘇輕狂的‘奴才’,我不喜歡這樣的九哥。”
傅舒隱約覺得容九州和蘇輕狂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不可一世的太上皇居然會對他言聽計從,不是愛上他了就是被催眠了。
“如果九哥恢復以前的記憶”鳳有淮苦笑了下,“絕不會輕饒他的。我不想再看他們互相廝殺了。”
鳳有淮對容九州很好,對蘇輕狂也不錯,他對所有人都好都溫柔,傅舒在裡面到底享受了多少特殊待遇也不得而知。他不是小氣吧啦只會吃味的情人,可感覺不到他一丁點兒愛實在太悲哀了,他難過得想要自暴自棄。
他說什麼都要把容九州這尊瘟神攆走,能讓他醒來的只有藥師,解鈴還需繫鈴人。
這藥師玄畫扇陰陰沉沉像個死人,傅舒看到他就渾身不舒服,他屬性陽光,遇到陰冷的人就不想靠近。
找到他時他正與白非情一道而。白非情雖也冰冷,但至少感覺是個人,而且性情溫順,對傅舒有問必答。
“白宮主,你好!”
“好。”
“我想問你輕狂跟著你幸福嗎?”他關心自己的朋友而已,白非情卻瞅向自己,那眼神,像在看一個白痴。
“我想一定很幸福吧!那容九州跟著你們你們幸福麼?”他小心地採訪,生怕觸怒他的龍鱗。
白非情淡淡應道:“還好。”
倒是藥師說話了:“他一向無視容九州的存在。你問這些作什麼?”
傅舒可憐兮兮道:“他霸佔了我的情人,我想請你們攆走他!”
兩人想不到他如此直白,不禁投以正眼。
藥師冷道:“你是十一的情人?”
傅舒挺直胸膛,應道:“是!”聲若洪鐘,生怕所有人不知道他的情人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