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容顏不老,活個幾百年也沒問題,但終有一天還是得要死。”瑞軒盤腿坐在地上,說:“我說師傅您呀,為甚麼不好好的風流快活,讓這一輩子過得舒心快慰?偏要把自己逼進死衚衕裡。”
“你!”衛聲又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戲碼幾乎天天都會上演,瑞軒存活下來的三個哥哥,一個弟弟和三個妹妹也早已經看膩了。
“師傳,瑞軒是個笨蛋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就看開點好啦。”一直對瑞軒沒有好感,比瑞軒早三日出生的歲棋說。
“呵,二哥說得沒錯。”瑞軒的雙胞胎妹妹之一的尚麗十分認同的搭話,她和孿生姐姐尚娜都小瑞軒三個月。
“不要這樣說啦,四哥才不是笨蛋。”小瑞軒一個月的語劍又再次為哥哥挺身而出,說句好話。
“夠了,不管你們誰是笨蛋,誰是天才也好,我也有責任教導你們教裡的武功。”衛聲無奈地嘆息,說:“今年是最後一年的考驗了,過了今年,你們總算可以舒一口氣,不必提心吊膽何時會被送到調教所去,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你們難道就不會好好把握嗎?”面對這群孩子,衛聲已經被害得蒼老了不少,也許殷承軒的離去也是其中一個主因。
“今年被刷下來的人,不用多說,大家也心知肚明瞭,師傅您就別為難瑞軒了。”一群孩子中年紀最大,比瑞軒大上足足一年的若憂懷著真誠好意的道,卻被尚麗硬生生的曲解了他的意思。
“對嘛,師傅您就讓四哥輕鬆一個月吧,反正以後都沒機會了。”
“呃我的意思是”若憂剛想解釋,卻被跟瑞軒同日出生,僅比瑞軒早半天認識這個世界的三弟仰恩打斷。
“練功去吧,別浪費時間。”仰恩提起短劍,自故自地練起功來,而年紀最小,天生為啞巴的菊菲,則靜靜地在一旁練習暗器。
衛聲再次嘆息:“如果仰恩的勤力可以分一半給瑞軒就好了。”
而瑞軒卻在兄弟姐妹們練功之時,不知溜到哪裡去。
三
一個月後,魔教每日都會舉行的堂會,又成了一年一度的考核大會,這一天是被那些想晉升的魔教中人一個在教主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但今年八個孩子也成為其中一員。
這是八個孩子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顏笑宣。
顏笑宣作為八個最大九歲,最小七歲半的孩子的爹,外表實在太年輕了。
今年顏笑宣才二十八歲,外表卻因為所練的易神功而顯得只有二十歲般年輕。
顏笑宣不喜歡笑,起碼魔教裡從來沒有人看過他的笑容,但顏笑宣自出生起就是魔教的中。
他從來沒有愛上任何人,即使是名義上稱作妻妾,實際上不過是作為生育工具的眾多女人,其中也沒有任何一人是他曾愛過的。
而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的下場,如同存活和已死去的眾多孩子的生母一樣,只有死。而三年未有所出的妻妾,下場亦沒多大分別,統統都被休掉送到青樓裡去了。
而近年來,顏笑宣甚少寵幸姬妾,即使臨幸她們亦不會讓她們留下他的種,所以被寵幸過的女人的下場是二選一,不是死就是被休掉送去青樓。
多年來亦未見顏笑宣專寵過任何一人,無論是妻妾還是部下,那就更遑論是素未謀面的親生兒女了。
而聽過他們的爹,亦即是隻能稱他為教主的男人的事蹟的孩子們,對於第一次與父親的見面,並沒有抱著多大的期待,起碼他們明白這個男人是不會抱抱他們或者對他們溫聲軟語的。
衛聲得到堂上的傳喚,帶著八個孩子魚貫進入其中,剛才已經經過一番苦鬥的魔教中人,死的被抬了下去,傷的仍得繼續站著,以完成堂會,至於昏迷的,則被無情地丟在一旁,反正過些時間,藥清堂的堂主就會好好的治療他們。
“參見教主。”衛聲半跪著恭敬地說。
“參見教主”八個男孩女孩則雙膝跪下,頭也不敢抬一下。
“嗯。”顏笑宣的聲音十分動聽,是那種會令人不由自主聽得入迷的磁性嗓音。
“教主,這數年來屬下擔任八子的師傅,已經儘可能地把教中最基本的武功都教給八位了,請問考試是否立即就開始?”
“這次是最後一次了。”顏笑宣緩緩的道:“衛聲,你覺得要不要加點新意?”
“這一切聽憑教主的差遣。”衛聲雖然低著頭,但顏笑宣仍能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好。”顏笑宣對身邊的近侍鴉兒一示意,鴉兒立刻步下臺階,把八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