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碩郡王也不敢和簡親王去當面對質。
嶽禮的臉更白了幾分,他的腦子裡已經自動的浮現出了簡親王怒髮衝冠的畫面了。嗚~~好可怕!
“碩郡王,既然沒什麼事,那奴才就告退了。”高無庸笑眯眯的在嶽禮的傷口上再撒了一大把鹽,帶著幾個侍衛瀟灑的揚長而去。
“都是你教的好兒子!”等高無庸走的不見了人影,碩郡王憤恨的瞪著福晉雪如,眼裡的厭惡和憤恨令雪如涼徹心扉。
“王爺,浩禎其實也不過是看那歌女可憐”
“對了,浩禎人呢?”說到浩禎,嶽禮這才發現那個不孝子竟然不在!
“他,他可能還不知道皇上的旨意吧?”剛說完,雪如就想打自己兩巴掌,聖旨上已經清清楚楚的寫明,浩禎是因為以下犯上才被皇上重則五十大板,奪去貝勒爵位的,他怎麼可能不知情?
“不知道?”嶽禮冷笑兩聲:“本王白養他這個兒子了!混賬東西!”
看著嶽禮拂袖而去的身影,雪如臉色慘白,搖搖欲墜。早知道浩禎會把家裡害成這樣,她當年幹嘛要捨去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悔不當初啊!
和親王府的大門口,無數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那兒,來來往往的官員們都笑著跟同僚打招呼,一副喜慶的樣子。要不是門口掛著的白布,準會讓人認為這家是在辦喜事。
乾隆暗暗翻了個白眼,他怎麼有這麼一個荒唐的弟弟啊啊啊!!
門口的官員太多了,乾隆怕被人認出來,於是做賊似的拉著永璂悄悄地溜到了後門,直接從後門進到了王府的後花園。後花園裡非常安靜,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著,所有人都去前院參加弘晝的“葬禮”去了。
永璂靜靜的聽著前院隱隱約約傳來的哭聲和吵鬧聲,想起剛才在王府大門看到的車水馬龍的景象,再聯想到自己前世的葬禮時,冷冷清清的樣子,心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和五叔之間的差距那麼大?為什麼五叔只是胡鬧,就有那麼多人來捧場?為什麼那些人連去他的葬禮走個過場都不願意?他可是大清朝的嫡子,不是嗎?
永璂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前世的葬禮,那個葬禮的規格甚至連普通阿哥的規格都沒有達到。他記得自己前世的葬禮只有烏拉那拉氏家族來了兩個人,和��閃俗約旱墓薌依戳艘惶耍��四僑�鋈酥�猓�土����諢識釒鍔肀叩撓垃w都沒有派人來。
“永璂?”乾隆眼光復雜的看著永璂突然變得空洞的眼神,和他突然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心裡不可抑制的產生幾許恐慌。
“皇阿瑪?”永璂微微一愣,眨眼間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剛才怎麼了?”乾隆的眼裡滿是焦急。
永璂抿了抿唇,他總不能說自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葬禮了吧?正在永璂苦惱著要怎麼把乾隆給糊弄過去的時候,弘晝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四哥!”
“弘晝,你也有點親王的樣子好不好?”乾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手上還拿著一根雞腿的弘晝,想罵又找不到詞,想罰又捨不得,只能用眼神來譴責他。
“臣弟沒錢用了,才辦葬禮的。”弘晝理直氣壯的看著乾隆,反正他有老佛爺撐腰,不怕!
乾隆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
“咦?小十二也來啦?”弘晝對永璂還是蠻有好感的。
“永璂給五叔請安。”永璂淡淡的行了個禮,雖然已經從剛才的思緒裡走出來了,但胸口還是有些悶痛。
“不用那麼多禮。”弘晝有些無奈的擺擺手:“你的性子怎麼跟四嫂一樣啊,都是這麼中規中矩的。”能被弘晝稱為四嫂的,當然只有皇后一個了。
他以為自己願意這樣嗎?永璂心裡暗恨,自己沒有皇阿瑪的寵愛,如果再不懂規矩,要在宮裡怎麼活下去?他以為人人都跟他一樣嗎?
“五叔說笑了。”永璂涼涼的開口:“對待長輩,自然是要有規矩的。”
可能是永璂的語氣有點衝,弘晝微微一愣,隱晦的瞥了乾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乾隆也感覺永璂的語氣有些不大對勁,微微皺起了眉頭。
永璂瞥了一眼乾隆似乎有些不悅的臉色,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嘲諷,果然是拿我當擋箭牌的啊!以前五阿哥不知道以下犯上的事做了多少,你也不是裝沒看見嗎?我只是語氣有些衝而已,你就不高興了?
天地良心,乾隆只是以為永璂的語氣不對,是他的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至於皺起眉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