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驚天地的事出來不成?
奇怪的組合就這樣誕生了。
喬蓁把主要的換洗衣物收拾好,並且將儲存好的食物也裝了起來,未來如何,她一概不知道,她也沒有過多的擔憂,不是還有一個年徹幫她扛嗎?男人給她的安定感,在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強烈。
“你們回來了?”聽到門響,她急忙起身迎向前去。
年徹一進來就看到桌子上備好了膳食,輕擁了一下她,然後坐下來大口吃著食物,保持體力才能應接下來的場面。
冷夜看了眼喬蓁,點了點頭後也坐了下來開始吃起來。
“你的傷勢怎麼樣?”喬蓁一面給年徹舀魚湯,一面問冷夜。
冷夜自己盛了一碗湯,道:“已經好了,這傷不礙事的。”
“那就好。”喬蓁將盛好的魚湯放在年徹的面前。
年徹沒吭聲,而是端起來直接就喝,哪怕穿著麻衣布衫,他該有的風度氣概還是一樣也不差。
接下來的好幾個時辰都在忙活著。
入夜之時,村子裡一片安靜。
喬蓁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來回翻身,就是無法入眠。
年徹攬緊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輕拍她的背,“睡吧,這裡有我。”
簡簡單單的話,卻有無窮的力量,喬蓁伸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肩頸處,竟是慢慢地睡了過去。
天還未亮之時,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巨大的響聲讓人心生不安。
喬蓁立即驚醒,坐了起來,該來的還是來了,她的第六感沒有騙她。
年徹迅速地起身,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扶著她下床。
兩人才剛想將房門開啟,門就被人從外面粗魯的推開,一個身著衙役服裝的男人走進來,後面還有人把守,看這場面應是將這棟木屋包圍起來。
“他們倆與那白髮男人是一夥的。”楚楚尖銳的聲音在夜色裡聽來,十分的刺耳。
“走。”那名衙役上前想要大力的推著年徹與喬蓁出去。
年徹微一錯身拉著妻子避開他的手,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製裁,而是冷眼看向那名衙役,無聲的散發出威壓之氣。
“不用動手動腳,待我們收拾妥當就跟你們走。”
喬蓁沒吭聲,兩眼看向楚楚得意的嘴臉,這傻缺的姑娘真的以為自己贏了?搖了搖頭,沒有心思去憐憫他人,將頭髮捋了捋,然後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拿下掛在牆上的聖琴。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還不快走?”那名衙役不敢惹年徹,只好朝喬蓁發火。“抱著這把破琴做甚?給我扔了,你們都是要下大牢的人”
喬蓁不語,只是抱好琴定定地看著他,直看到他頭皮發麻不敢言語。
年徹走過去,輕擁著喬蓁踏出去,經過楚楚的身邊時,沒朝她看一眼。
而外面的廳中,冷夜一頭白髮很明顯地站在那兒,如鶴立雞群。
“怎生這麼慢?”他尚有心情地問。
“總得要把家當拿了才好。”喬蓁淡笑地回應。
兩人一問一答,似入平常之境,渾不將這群人看在眼裡。
年徹道:“走吧。”率先帶著妻子走出去,那動作那神情,與昔日毫無差厘,他仍是那個頂級世家豪門的繼承人,永定侯府的世子爺。
一群官差都面面相覷,究竟哪一個才是這裡的頭?
不過他們也暗自興奮,這回沒抓錯人。
楚楚也趕緊跟出去,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她到底疲憊了,這會兒只想著回家大睡一覺,補充流失的體力。
“幾位官爺,事情都妥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坐在馬上的官差看了眼楚楚,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朝帶來的手下道:“去,將這村子裡的人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他們敢窩藏朝廷的欽犯,必是同黨無疑,全部給我抓起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好只抓他們嗎?我們都是這裡老實的村民”楚楚一臉的著急,上前去理論。
可是在這群兇惡的官差面前,沒人當她是什麼村裡一枝花,根本沒人買她的賬,那坐在馬上的人朝她一揮鞭,將她打傷在地,收回鞭子,“你進得了衙門的大門,就該知道里面的規矩,放心,你是告發者,該有的獎賞一樣不會缺。”
“我不要獎賞,你們別抓我的家人”楚楚一張黑臉這時候血色全無,卻無人能看得出來。
“滾一邊去。”馬上之人怒道,“這裡沒你說話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