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件,富貴險中求,哪怕將他的祖父與母親都煮了來分羹,他也不會為之所動,自己若是被抓一切都玩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走近聽露,細細地打量這個眼裡無神的女人,手指一揮,剪下一大絡頭髮,“將這個給永定侯府送去。”
年徹不在乎這侍女,但喬蓁在乎,不然那天也不會一見到她即追了上來。
“如果他們還不答應條件,那就將她肚子裡的死胎打下來,給永定侯府送去。”連永殘忍地道。
沒有一人對他的殘忍提出異意。
最後,年家還是同意了在短松岡會面。
約定的這日,喬蓁抱著聖琴出現在馬車前,年徹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讓她留在家裡只怕她是不肯的,最後只得輕攬著她上馬車,“一起去吧。”
“徹之,我擔心聽露。”喬蓁還是再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年徹愛憐地在她的頰邊印下一個吻,“不過一切都要聽我的,如果真有什麼危險,一定要保重自己,你的命不只是你的。”
喬蓁點點頭,丈夫的話她都記在心上。
短松岡,一如它的名字,到處都是林立的松樹,約定的地點在半山腰,這個連永倒是詭計多端又心狠手辣。
連家老爺子走得氣喘吁吁,卻是不敢有所抱怨,連夫人同樣灰頭土臉,現在哪還顧得上儀態?連家其他三人都是小輩,看樣子應是連永的侄子,他們都縮著腦袋靠近自己的祖父。
喬蓁對於這一家五口都產生不了太大的同情,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與人無尤。
當年那個預言出現時,連家估計是又怕又驚喜,沒少覺得自己受委屈,更沒少教育自家子嗣,你們終有一天會成為帝王,是天下的主宰,野心就是這樣一步步膨脹起來的,終於培養出一個像連永這樣外表謫仙內裡魔鬼的人來。
這下場都是天註定的。
年徹隨著妻子的目光看了一眼連家五口人,握緊她的手,冷酷道:“看他們做甚?遲早都會是死人。”
喬蓁點了點頭,丈夫是不會放過連家一口人的,這道理她懂,連永更懂。
坐在馬上的她爬這山路並不艱難,自然有丈夫為她控制馬速,不似那沒吃過苦頭的連夫人,一路“唉唉”直叫。
到了那地圖上畫的地點,年徹下馬,抱下妻子,然後運氣大喊一聲,“連永,你到現在還要藏頭露尾嗎?”
喬蓁抱著聖琴的手指緊了緊,不知道聽露的狀況如何?這連永真不是人,連把聽露的胎挖出來的話也說得出口,這還算是人嗎?
風吹過鬆樹林,發出“沙沙”響。
連永帶著仍大著肚子的聽露現身,才不過幾天而已,聽露的胎又大了不少。
“阿花?”張貴看到妻子,忙大喊出聲,這段時間他無數次後悔不已,他與聽露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他沒弄出這破事,一家三口和樂融融有什麼不好?就算沒有連永,他該遇上聽露始終都會遇上。
如今看到妻子受制於人,臉色蒼白,肚子奇大,他不禁跪哭在地,“阿花,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聽露的表情微微一動。
連永皺了皺眉,趕緊再度加強控魂術,目光看向祖父與母親和三個侄子,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心裡一陣絞痛,不過仍是告訴自己,成大事不拘小節。
喬蓁同樣也是把目光對準聽露,看到她的情況還沒有糟糕到不可救藥,這才稍稍安心,“連永,放了聽露。”
“聖公主放心,我說放自然會放。”連永道,“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遵守約定讓我走?所以有些事情不能按你們的規定去做,你,親自帶著我的家人過來,不然我是不會放了聽露的”
“你好生卑鄙!”喬蓁罵道,“我們只要聽露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哪怕是放你走。”
“你肯,只怕你身邊的男人不肯。”連永的手指向年徹,一直沒有發話的年徹才是他最在意的。
“別答應他。”年徹沒有鬆開妻子的腰際。“連永,你連你祖父等人都不在乎嗎?”他的一個目光使過去。
就有一名侍衛手起刀落,一個小孩兒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了一地。
“啊——”連夫人驚叫,似瘋子一般地綣縮著。
連永的眼睛頓時發直,年徹真是狠,說殺就殺,連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給,接受到祖父的目光,他硬下心腸不去理,手中變出一把匕首抵在聽露的肚子前,“你不仁我不義,你信不信我一刀捅進去,讓她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