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惜在某與你對戰時暗中偷襲,這誓言不守也罷!”
連著掉過兩級的常梟龍,見面沒動手,忍耐功夫已經很不錯。
“等等,常堂主此言何意?”
“謝紫衣與湛羅真人不是一個人嗎?”
常梟龍神情猙獰,聞言放聲大笑。
他當然不是來給湛羅真人解圍的,這兄弟兩人,他都恨透了沒錯,這並不難猜,尤其是做為與臨淵派有恩怨的梟龍堂堂主,知道的江湖秘聞遠遠多過其他人。
“中原武林果然不成氣候,小小事情卻被折騰成這般!”
眾人全都怒目而視。
唯有湛羅真人看似目帶冷意,實則讓漠寒頭上冷汗滾滾,這情勢看來是盡在他師父掌握了,但是漠寒愁著沒法阻止。
“剛才有人提到那頁從少林盜來的亂天譜,不但少林無人覺察過其上內容,連爾等都沒查過嗎?”常梟龍很是不屑的四顧,“當初惹得江湖暗流洶湧,臨淵派之名因此而出,那兩個玩家豈非最好的線索?之中那個捕快在京城,又是官身,是有點難辦,不過另外一個鏢頭,隨便抓來問問,很難辦麼?”
“化外之民,果然目無法紀”
“哈哈哈,江湖喋血,居然還有說這種話的迂腐之輩!”
“不知常堂主問出了什麼?”對亂天譜念念不忘的是鬼巧叟。
“你們只記得臨淵派,卻沒想過與他有最大仇怨的是何派何人嗎?”
“淮左秀士一脈久不現身江湖,從前的沈盟主身在黃山宗,這”
“絕塵宮在此地萬丈懸崖下,自不是無道理,臨淵派與淮左秀士傳人才該當不死不休,不是嗎?”
眾人還懵懂沒摸到邊,漠寒已經脫口道:
“不可!”
“堂主,就是這人殺死彌護法”
常梟龍冷瞥漠寒一眼,揮手示意手下人將一張紙條呈上。
“這便是某從那個鏢頭那裡問出的話,不妨請你們中原所謂的德高望重之輩好好看看。”
華山派掌門立刻就取過看,越讀越是驚疑,然後傳閱給眾人,紛紛露出思索神色,不一會,有大半人都明悟過來,少林智恚大師皺眉,輕嘆:
“這世間恩怨,竟能如此。”
也有腦子反應慢,怎麼看都不明白,就忍不住出聲:
“禍及後人?人倫慘劇,這是什麼意思?”
湛羅真人也不看那張紙條上到底寫著什麼,只冷笑。
忽有一個老者負了手,慢慢走來:
“數代師門恩怨,不過是為了分出哪派武功更高,有什麼能比雙生同胞的親兄弟,更能辨明孰高孰低?”
“這,上官前輩?”
“是黃山宗宗主!”
上官瓴素對諸人只是微微點頭:
“事到如此,爾看——”
“半月之後,劍屏峰。”湛羅真人沒有表情的說:“早晚,都有這麼一日,非死不能解百年數代之隙!”
“不成!”
常梟龍對眾人目光視若無睹,“劍屏峰遠在蜀地,臨淵派與淮左秀士一脈雖已經死過四人在那裡,卻又何必舍遠求近,武當山絕塵宮前,難道不是一樣,擇日不如撞日,中原同道也能做個見證,湛羅真人,這就請罷!”
湛羅真人厲然看他半晌,突兀一笑,神情說不出的怪異:
“好!”
說完拂袖轉身,便似欲往南巖觀走去。
“掌教師兄,不可啊!”幾個武當長老都要暈厥了,哪怕是龍潛川與淮左秀士,還不是全死了,這種對決,有命活著回來嗎?
“師父!”
漠寒也趕上去,急得連話都要說不清楚了。
湛羅真人卻只是瞧他,並不說話。
——這是唯一,能讓謝紫衣不困在絕塵宮裡的辦法。想破這局,總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漠寒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中說明白,都要抓狂了
——但是,九州不是好糊弄的,決戰神馬的,怎麼知道不是九州故意給你們設的套!
“師父,人算不如天算。”
“但是天在算的時候,不,是天意最初有的時候,你並不存在。”
拼變數的話,實力與底牌,缺一不可。
“華凌,愣在那裡做甚,你的‘梁先生’等著你。”
漠寒有點艱難的扯動了下嘴角。
“師父,你信弟子?”兩儀劍法,終於到用的這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