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往那個方向走去。
走過一條馬路,出現了一個熱鬧的夜市,郝運閉眼仰頭一嗅:“好香。”
“那個?”郝鑫指著一個烤肉攤問,“吃的下嗎?”
“十塊三串?我一串你兩串,你請客。”
郝鑫啞然失笑,摸著錢走了過去,再回來時候手裡拿著三串半米長的烤肉串。
郝運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眉心馬上就蹙緊了,問:“肉怎麼這麼嫩?加什麼東西了?”
“各種化學物質新增劑。”郝鑫聳肩,又咬了一口,“反正吃不死。”
郝運想想也是,一副光棍的表情,又咬下了第二口:“好吃嗎?”
“還行。”郝鑫不置可否地點頭。
“有我烤的好吃嗎?”
郝鑫轉頭看他,認真想了想:“你烤的好吃。”
郝運笑得眉飛色舞,搭著他的肩膀說:“記著,選單上再加一道菜,烤肉!”
“呵呵,好。”
夜裡的桂林還挺冷,兩個男人走過夜市,路邊擺了很多地攤,郝運一路上瞥了他好幾眼,最後選了一個攤位,撅著個屁股大馬金刀的蹲在地上和小攤老闆講價,將一件叫價99圓的絨毛外套講到了95圓。
郝鑫站在旁邊笑,看著蓄著型男鬍子的男人是怎麼變成家庭婦男的。
郝運說:“老闆,便宜點。”
老闆說:“這是最低價了,99圓是賣家,我沒給你喊價。”
郝運說:“五十吧,五十我買兩件。”
老闆說:“你這價講的?不安心買就算了!”
郝運說:“那六十?”
老闆說:“不賣!”
郝運說:“七十?額八十,八十可以了,最高價!”
老闆說:“九十五一件,不能再少了,你去問問別家,不會有比這少的價,看這做工,要是放在商場裡,絕對值兩百,這可是我從廣州背來的,批發價在賣,光是成本就是92圓,你總得給我路費吧?”
郝運蹙眉想了想,摸錢了。
郝鑫一捂嘴,望著月亮悶笑。
付完錢,郝運將天藍色的外套遞給了郝鑫,郝鑫不客氣地接過來,迅速地穿上,柔軟的絨毛料子在手臂裸露的肌膚上劃過,幾乎瞬間就有暖意從那裡升騰而起。
郝運歪頭看著他笑,上下打量:“先對付著吧。”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拉上了拉鍊,又整了整衣領。
地攤老闆說:“這的朋友身材好,長得也好,這衣服選的對,襯得又精神又年輕。”
郝運摟著郝鑫的肩膀,拍著他的胸口自豪地說:“那是,帥著呢!”
郝鑫歪頭看著郝運的側臉,視線像是黏在了那如同彎月的眼,待回過神的時候,耳廓發熱,身上暖暖的。
這天夜裡,他們10點左右回的賓館。
郝鑫先去洗的澡,他將外套脫下來之後,拎在手裡看了很久,最後將衣服小心地疊好,放在了架子上。
郝運聽著浴室裡的洗澡水聲,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走到了窗戶邊,12樓的高度,腳下的一切都變的很小,他淺眯著眼俯視腳下一切,試圖尋找心中那股危機感的來源。
不可能沒動靜
在哪裡?
藏到哪裡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驅車去了桂林山水。
可真到了地方,那裡的環境其實讓兩人都很失望。
一來,正巧國慶長假,遊客多的可怕,人山人海吵吵鬧鬧,讓人徹底失去了遊山玩水的閒情雅緻。
第二,這種山水他們都見多了。在這十年的傭兵生涯裡,他們去過全球數不清的地方,而且最常待得就是未開發的深山老林裡,未被汙染的山山水水是絕對的漂亮,有時候當他們行軍疲憊到了極致時,可能穿越一處灌木叢後,眼前就會豁然開朗,險峻的大山和碧波的潭水,甚至有可能會有宏偉的瀑布轟然而下,那一刻的震撼是強烈的足以讓他們記憶深刻。
於是,兩個人隨著人群勉強看過幾個景點後,到了下午,一臉狼狽地撤了
郝鑫擦著冷汗說:“這他媽的是看山水呢?還是看人頭呢?”
郝運懶洋洋地靠在副座的座椅上,閉著眼睛喃噥:“比打仗還累”
“確實。”郝鑫深有同感。
郝運沉默了兩秒,說道:“給章四少的那個副手打電話吧。”
“現在?”
“嗯,現在。”
“要回去了?”郝鑫其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