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不施粉黛,竟如此誘人。
“我犧牲自己收了玄臨月這隻妖孽,好讓你們更多的愚蠢少女得以拯救自己,你說我是不是太偉大了。”
鳳蘭咬牙,沒想到夜傾墨反而極為炫耀的刺激她,心中的妒意頓時升起,眸中閃爍亮光:“呵,你真以為就憑你也能讓尊者的心放在你身上嗎?”
夜傾墨笑的更歡:“我若沒這個本事,你現在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說這番話。”她頓了頓,笑聲中帶著愉悅,“你特地來找我,不正是證明了月的心已經被我抓住?所以你嫉妒了。”
沒看穿心思的鳳蘭雙頰更是紅了幾分,夜傾墨的笑容在她眼裡儼然變成嘲諷。
夜傾墨在嘲笑她!
鳳蘭呼吸亂了,心裡那股焚燒的妒火蔓延了整個心底,她雙眸含火,“我跟在尊者身邊已經十七年了,你憑什麼跟我爭!”
聽後,夜傾墨媚眼一拋,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靠在床頭,“我有與你爭嗎?十七年的時間都沒辦法讓月愛上你,是你的失敗,你何必遷怒於我?”
早聞墨軒宮遠離世俗,很少與外界有所聯絡,也難怪眼前這個女子單純的令人覺得可笑。
面對情敵竟然選擇用這麼遜的方式。
夜傾墨的話一字一句句句屬實,令鳳蘭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就連引以為豪能跟在尊者身邊十七年時間的驕傲,也被夜傾墨否決的乾乾淨淨。
鳳蘭雖然已經快二十歲的女子,可從未與世俗打過交道,一直都是身居墨軒宮,而因她是玄臨月貼身侍女,眾人對她也較為恭敬,從未受過半點委屈。
這幾天,宮中護衛紛紛傳聞墨軒宮的未來宮夫人被尊者接回了宮,並且安排在尊者的房間養傷,不僅四位宮主輪流探望,尊者一旦忙完所有事情,便立即趕去照顧宮夫人。
可見尊者對宮夫人有多麼深沉的愛。
鳳蘭一直懷恨在心,苦戀多年的尊者竟然愛上了別的女人,她無法接受,終於尋到了機會,待尊者離開墨軒宮除外辦事之際,潛入了尊者的房間,想要見識見識傳聞中的宮夫人。
滿腹的怨憤,卻在夜傾墨風輕雲淡之下無處發洩,任何話語都能讓夜傾墨輕輕巧巧的擊回。
“鳳蘭,下去吧。下次想殺我的時候記住先把我調查清楚,否則這麼一咕隆的亂闖,不是人人都像我這麼好心。”夜傾墨微微露出笑容,那目光,彷彿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小孩鬧脾氣。
鳳蘭心底憤憤暗想:明明就比我小,非得裝的比我大!是在炫耀嗎?
她跺了跺腳,冷哼一聲,甩甩衣袖,拂起一朵朵眼裡的牡丹花,轉身離開。
夜傾墨無奈的提了提唇,“鳳蘭,把你的毛巾和盆都拿出去,被月發現的話它不會原諒你。”
明明只是一句擔心的話,但在此時心裡扭曲的女人心中,卻是另一個意思。
鳳蘭只會覺得夜傾墨是在炫耀,是在威脅她。
夜傾墨是在暗示,尊者會為了她,殺盡天下。
鳳蘭飛快將東西收拾乾淨,抱在手中,看都不看夜傾墨一眼,直接飛逝般的鑽出房門,立即,門外已經沒有了她的氣息。
夜傾墨無奈輕笑,果然像個小孩子似的。
她懶懶的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簾,這樣坐著也好,終於不用躺下了。
——
鳳蘭從房中奔出之後,便飛速回到自己獨享的高階侍女房,將水倒入了一旁的花盆中,隨即點燃火摺子,將毛巾燒燬。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她才渾身虛軟的半坐在地上,回想起剛剛與夜傾墨所有的一切,夜傾墨那高高在上的態度與傲視眾生的氣質,著實令她感到厭惡。
她憤憤撕扯著衣袖,眸中燃燒的妒火極為旺盛,精緻的容顏也漸漸變得扭曲。
忽然,房門被推開,一抹嫩黃色的身影踏入房中,鳳蘭立即回神,身子一抖,緊張的望著來人。
來人一身嫩黃的裙袍,金色滾邊,袖口與領口都以金色線條勾勒出複雜花紋,裙襬齊膝,露出半截白希的美腿,一雙短靴繡著綻放的桔花,長髮綰起一半,另一半柔順的貼合著右側臉頰,垂落肩膀處。
她的外貌更為精緻秀美,柔和的氣質,端的是一名溫婉女子。
“鳳蘭姐,你的臉這是怎麼了?”她的聲音如她的人一般,溫如泉水。
“護法。”一聽她提及自己的臉,鳳蘭更是咬牙切齒,方才燒毛巾的時候從銅鏡中照出她此時的模樣,可笑至極。
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