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虛汗連連,喘息不止。
鳳溟帝已看出其中的端異,自然,不僅僅是鳳溟帝看出了端異,在座有腦子的人大致都能猜到。
三長老明顯體力不支,在看到夜傾墨抬手的舉動又明顯是驚嚇過度,下意識的躲開,這分明就是在曾經吃過夜傾墨的苦才會有此舉動!
當下,鳳溟帝傳來的御醫也已經到了殿上。
他先是給夜凜離看了身上的傷勢,又給三長老把脈,起先三長老是怎麼也不肯讓御醫把脈,但鳳溟帝命令一下,他只得聽從。
“御醫大人,請問我大哥傷口應該還殘留傷他之人的的玄氣,您是否探查得出?”夜傾墨此時倒顯得較為禮貌,她無法抓準眼前這御醫究竟是哪一派的人,也不好妄下定論。
御醫點點頭,卻不再理會夜傾墨的提問,將視線停在鳳溟帝身上。
鳳溟帝擺擺手:“周愛卿有話直說。”
周御醫得了令,望向身側這個渾身戾氣的女子,眸中掠過些許欣賞之意:“姑娘有何事要問,我自當一一回答。”
夜傾墨道,“是誰傷了我大哥,那人可在宴會上?”
周御醫微眯起雙眸,彷彿在沉思,又彷彿在感應什麼,雙手合掌,手指迅速捏了個訣法,不久,他便睜開雙眼,點點頭。
“是誰?”
“睿和王的千金。”周御醫回答的極為乾脆,話鋒一轉,略帶不滿,“夜大公子傷勢較重,應當臥床休養。”
夜傾墨呼吸亂了幾秒,她以為,爹和娘以及大哥的傷都是五大長老鞭打所致。
昨晚的她趕去地牢時看到滿身鮮血的爹孃和大哥,她的心一陣抽痛,望向夜心心的眼神極為凌厲。
如果此時不是在宴會上,夜傾墨一定會衝上去將夜心心一點點撕碎!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狠的心,才能讓夜心心下如此狠手!
“二姐,你送大哥回去休息。”滿含慍怒的聲音從夜傾墨口中吐出,她極力的剋制著胸腔燃燒的烈火,保持著淡然,“這裡交給我,大哥需要休養。”
“好。”夜未晨有些遲疑的應道,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別意氣用事。”
“我知道。”夜傾墨平復呼吸,“我不會衝動。”
鳳溟逸在一旁搭腔道:“二姐,你放心,我會盯著墨兒的。”
此時大家都沒有和鳳溟逸開玩笑的意思,只當他是在放屁,直接無視。
夜傾墨暗自咬牙:“御醫大人,三長老是否中毒?”
提及三長老,周御醫面色閃過驚歎之意:“三長老身上的毒是姑娘下的?那毒可真厲害,我自愧不如。”
夜傾墨雙手抱拳朝御醫拱手致謝:“等日後有機會,此毒配方我親自送到您府上。”
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是夜傾墨做人的準則。
周御醫頓時笑顏逐開,剛要道謝,卻看到鳳溟帝朝他揮了揮衣袖,他只得彎腰,慢慢的退至到門邊,這才轉身離開宴會。
宴會殿上,一陣寂然,肅殺之氣縈繞著空氣盤旋,空氣愈發的顯得壓抑。
夜心心一見事情已經敗露,她無法圓謊,玄氣頓時一凝,手化利器,身形立即飛馳朝夜傾墨面門而去,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也深知自己今天是沒法活命了,在死之前,她也要拉著夜傾墨陪葬!
夜傾墨冷冷勾唇,清麗容顏上滿是冷冽。
從前夜心心就打不贏她,現在更是無法取勝她!
她眸中冷意泛起,剛想出手,忽而,在玄氣距離夜傾墨不過幾厘米的距離時,夜傾墨手臂一緊,她身子被拉力影響,跌撞了過去。
一隻纖長白希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那直逼而來的玄氣化為烏有。
那隻白希的手指在透過大開的大門射進來的陽光,顯得極盡玲瓏。
夜傾墨順著手指,慢慢的仰起頭。
又是鳳溟逸那廝!
這丫的怎麼每次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都要橫插上一腳,不對是橫插一隻爪子!
夜傾墨眸中隱約泛起一陣怒意:“你想做什麼!”
鳳溟逸眨眨眼,極盡無辜:“救你。”
“去你丫的!”夜傾墨雙手猛然發力,將鳳溟逸推出她一米之外,“太子,請你對我放尊重點,事不過三,你若再沒經過我同意之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砍斷你四肢!”
“小小丫頭,敢當聖顏之面如此狂妄!”一直隱忍怒意的大長老大怒喝到。
夜傾墨背過手,慢慢踱步來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