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蠻忐忑的,這種富得流油的基地少說上千人是有的,如果當初都逃出來也就算了,如果沒有,那別說油了,我們能不能偷偷的進,偷偷的出都是個難事。
鬍子男手裡拿了張破舊的地圖,我非常好奇,畢竟在這個破樹林裡還能用地圖看出路形的那絕對是牛人,不過在認路方面紅勺其實也不差他什麼,而且這三個男人拉我們去,也未必安了好心,在喪屍群面前拉同伴當擋箭牌的例子多了去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紅勺要接受和他們一夥。
不過我內心裡還是很信任紅勺的,至少她就私下和我說過儘量不要用異能,除非是必要時刻。
而且一路上都是她在照顧我,一直把我當個小妹妹一樣,我都非常不好意思。
如果那三個人對我們圖謀不軌,我也能讓我們三人安全撤離,如果他們三個只是友好的想讓我們加入,那我們自然也會配合他們的行動。
他們三人衣著很簡陋,再加上本來就是夏天了,衣服單薄不說,還有幾處破損,相比起來我們三個確實是光鮮亮麗了,而且仔細一看才能看出來,這三人都臉色憔悴,飽經風霜的感覺,在這種時代,普通人所吃的苦,是我永遠也感受不完的。
而我也因為被這個世界所影響,我的孩子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吸收掉我的精神力,但我無法下狠手打掉他,我只能盡我所能的保護我自己,保護我身邊的朋友。
離帝都千里迢迢,而和我們一起跳傘的隊友也生死未明,也許,葉家也會認為我早死去,那葉適,他會不會也認為我死了?當我們的孩子正在長大時。
我很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我不能夠脆弱,傷心,如今我的處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危險,如果再過段日子,我完全沒辦法使用技能時,我也不能保證能安全的活下去,就算是一個小團體的倖存者隊伍,有槍有子彈,也不敢去和喪屍群打照面,更何況是我自己。
加入倖存者隊伍的意義,不用多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利大於弊,我想也許我跟著紅勺是對的,至少到現在為止她沒有做錯任何一個決定。
而白小凡那貨雖然弱氣了點,但好歹有身為男人的自尊和覺悟,從不嚷嚷苦累還主動幫我們分憂解難,雖然他真的很廢柴,但我們也算是個小團體了,我也儘量對他和顏悅色一點。
去國儲油基地的路並不好走,我們必須先找到通往那的大道才能不在樹林裡轉圈圈,紅勺指點了不少方向上的事給那個鬍子男,他們三個人也明顯的對我們沒有那種警戒的態度,對紅勺更是讚歎不已。
而我則扮演了柔弱負病的紅勺的妹妹,事實上我這兩天確實很虛弱,而他們也沒因為我走的慢而對我惡言惡語,再走了大概半小時,紅勺說了一句“先停下。”我知道,我們也許找對了地方。
45、儲油基地行
這裡很明顯的是一個工業基地的樣子,邊上有小座的樓房,裡面有輸油管道,大吊車,還有很粗很粗的煙囪,不過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煙囪,在東邊方向還有許多的吊車停著,一些未完工的樓房孤零零的佇立著,離我們最近的地方有三條鐵路,上面還停著一長串的運油車。
從我們這裡看不清楚裡面究竟有沒有喪屍,我們幾個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動著,這麼大的基地,鬼知道油擱在哪,而且沒有運輸的車,總不能去試試火車能不能開吧,我個人覺得這次行動弱爆了,沒有計劃,沒有組織,沒有領導,僅僅靠著滿腔熱血,一絲生機,這些倖存者就能為此付出生命。
紅磚牆,搭瓦頂,我們暫時先隱蔽在一棟看起來不怎麼可靠的房子後,前面的視野空空蕩蕩,似乎並沒有喪屍,但越安靜就越隱藏著殺機。
畢竟喪屍也沒有一天瞎嚷嚷的毛病,除非是見了活人,我們僅僅能憑藉的只有直覺,經驗等不靠譜資訊。
直直跑過這片空地,前面則是由露天大棚構成的一片區域,大棚下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管道,而不幸的是,在其中一根支撐大棚的柱子下,正有一隻喪屍在默默的遊蕩。
而不想驚動它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發現它時它剛剛從柱子後繞出來,想躲避都來不及,喪屍雖然沒視力,但明顯其餘的感知功能沒有失靈,看著那隻高度腐爛的喪屍一瘸一拐的衝我們小跑過來,我就一陣惡寒。
鬍子男拿了個鐵杵頭上去照著喪屍腦袋就是一陣狂敲,頓時畫面血腥不堪入目,喪屍被破壞了腦子後一陣抽搐的倒在地上,我轉移了視線看向別的方向,希望周圍沒有更多的喪屍了。
而當我們穿過這片露天大棚的管道區後,又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