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你下去,我和七娘子有話要說。”李氏對知春吩咐道,知春猶豫地看著桓姚,見桓姚點了頭,這才帶著滿懷擔憂退了出去。
李氏抓住桓姚的手,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哀求般地道:“阿姚,你跟姨娘說句實話,你和三郎君究竟是何時有了首尾?是他脅迫你的,還是你自願的?”
“沒人脅迫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看這情形,李氏竟是已經知曉了,桓姚心知是今天下午露了破綻。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那麼,儘量把造成的後果降低到傷害最小吧。
“你怎能如此作踐自己!”李氏的聲音這一刻幾乎顯得有些尖利,像從心肺中嘶吼出來的一般,“那是你兄長,你還要嫁人!”
“姨娘,你別傷心。”桓姚拿出手帕,給李氏擦眼淚,一邊保證道,“我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往後一定改!”
李氏也不傻,桓姚實在改口得太快,怎能不懷疑。片刻,心中便跟明鏡一般,“定是他強迫你的!這畜生!”說著,竟是要跟桓歆拼命似的,轉身就要往外走。
“姨娘!”桓姚趕緊攔住她,淚流滿面地道:“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早年我不知事,覺得他好才自願的!可如今,什麼都知道了,只求把那段往事掩埋過去,姨娘,求你!我不想鬧大!別把此事宣揚出去!”
她怎麼能讓李氏去和桓歆敵對,這完全是以卵擊石。
李氏卻以為她是害怕了,怕事情洩露出去,心中頓時又憐又哀。她們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把此事告訴桓溫,也不能殺了那個畜生,把事情捅出來能對她的阿姚有什麼益處!還不是毀了她的名聲,毀了她一輩子。更有甚者,以桓溫的性子,為了保全桓氏名聲,隨意想個法子讓桓姚“病逝”也是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