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楹笑眯眯的說,“這有何妨,不過是輛馬車而已,不必在意的。”
誠意伯也是有些不滿意女兒坐了輛破馬車回來,可是女兒如今是縣主了,他也不好說什麼了,揮手道:“大姐兒這一路累了,先府再說吧。”
一路風塵,羅雲楹先回了隱秋苑梳洗這才過去了正院那邊。
羅家人都到齊了,羅老太爺早些年就去世了,只有羅老太太一個了,這回羅老太太也在場。
羅雲楹對這個祖母沒什麼感情,小時候祖母不關心她和雲錦,甚至是不喜她們,大概是覺得大哥的不見跟她們兩姐妹離不開關係吧,對她們一直不好。
羅老太太這會兒表情淡淡的,只說了大姐兒回來了啊,一路辛苦了。
羅雲楹笑道:“讓祖母擔心了。”
誠意伯笑道:“好了,大姐兒回來了,咱們這是替她接風洗塵,都快些坐下吧。”
一時之間,一家人歡歡喜喜其樂融融。
吃 了飯,何氏讓人撤了桌子下去,小丫鬟們端了茶水上來。誠意伯想到大女兒這回來好像也沒帶什麼東西啊,光是皇上皇后的賞賜之物怕是都不少,怎麼一件都沒瞧 見,抿了口茶水問道:“大姐兒,前些日子宮裡來人說冊封了你為昌平縣主,賞賜了不少東西,怎麼沒瞧見你帶什麼東西回來。”
羅雲楹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一邊,笑眯眯的說,“爹爹,您不曉得,這次女兒為府中做了個大好事!”
誠意伯跟何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誠意伯問道,“什麼好事兒?”
“爹爹方才不是問皇上皇后的賞賜之物嗎。”羅雲楹笑眯眯的說,“今年天太旱了,好多地方受災嚴重,京城附近來了不少流民,皇上皇后的那些賞賜之物我全部折算成了銀子買了糧食送去賑災了。”
誠意伯跟何氏都覺得腦子嗡嗡的響,黃金百兩,還有那些賞賜之物,加起來也不算少了,竟然就這麼被這敗家女給拿去賑災了。
誠意伯氣的想罵人,還沒說出口,羅雲楹已經歡喜的道:“爹爹,皇上都誇獎我了,說我賢良,有善心,當得起縣主的身份。”
誠意伯這股子氣被生生的憋進了肚子裡,皇上都開口了說大姐兒這事兒辦的不錯,他能說什麼。
他是不能說什麼,可羅老太太就有些不一樣了,埋怨道:“大姐兒,你顧著外面的流民是好事,可總不能連家裡都不顧著了,最起碼得先把家裡顧著吧,你又不是不知府中出了什麼事情,這些日子連家用都差點出不起了,你倒好,好東西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羅雲竹小聲的附和道:“可不是,家裡的人都快餓死了,你到好,還把東西都給了那些低賤的東西們。”
老太太的話不假,伯府一直是何是管理後宅,家裡連嚼用銀錢都不夠了,還是何氏咬牙賣掉了一間宅子才得了那麼幾百兩銀子。
羅雲楹低頭道:“爹爹,祖母,對不起,我我沒想到哪裡多,只是覺得那些流民太可憐了。”
誠意伯好不容易把心中的火氣壓了下來,不耐的道;“好了,都別說了,大姐兒才回來肯定也累了,你早些回去歇息著吧。”
等羅雲楹回到隱秋院,羅雲錦也跟著一起過去了,身邊沒人的時候,羅雲錦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姐,你方才沒瞧見那一屋子人的臉色,母親的臉都青了。”
羅雲楹笑道:“好了,快別說了,她們真當我傻吶,被要走了一次怎麼可能還有第二次。那東西我都存著在,爹爹母親不為我們著想,我總要為我們兩姐妹多想想的。”
羅雲錦嘆息了一聲,忽然又道:“大姐,自從你冊封了昌平縣主後,家裡來過不少媒婆,你說爹爹跟母親會不會”
“別擔心了。”羅雲楹是真的不擔心,“我現在是縣主,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收入,母親或許很想把我早些嫁出去,可爹爹絕對不會的。”他還惦記著封地上的收入呢。
誠意伯也的確如此想的,書房裡何氏拿著張單子過來了,“老爺,你瞧瞧,這是這些日子上門提親的人,老爺看看有沒有看中的,大姐兒年紀大了,留不住,總得她嫁出去才能為幾個妹妹說親。”
說實話,何氏心中早有定奪,這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誠意伯沒看單子,“好了,急什麼急,大姐兒才從宋府回來沒幾個月,先不談親事,過上個一年半載再說,雲錦,雲青,雲竹她們年紀還小,不擔心!”
何氏知道誠意伯心中的想法,可她真不願意看著大女兒如此的風光。老爺的話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