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小弟這幾日生病了,不知道這科考?”幾杯茶過後,虞耀崇看姚業無精打采,有送客之意,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問道。
“哦,這個”姚業愣了愣,方道:“你這幾日不見,我代你跟皇上告罪了,明日上朝再細議一下”
這麼說就是不受影響了,虞耀崇鬆了口氣,又說寒喧了幾句,目的達到,也不糾緾,拱手告辭,姚業沒有虛留,神色倒也還熱絡,親自送了虞耀崇出府。
華隱逸依了虞耀崇,雖與丈夫說明身份了,在虞君燁面前卻還是極力掩飾。看著虞君燁期盼熱切的眼光,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安慰,低聲告訴兒子自己替他跟他爹說情了,他爹答應退親,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虞君燁本來認定孟姨是自己親孃,熱辣辣地盼著,一聲聲娘在喉間滾動,聽了華隱逸的話,雖然能退親也欣喜,只是想著孟姨跟他爹說了那麼久的話,出來了卻沒有表明是自己親孃,難道自己猜錯了?退親的喜悅淡了不少,懨懨地道了謝,回到蘭園後一翻輾轉,天明方睡著,這日睡了一整天沒起床。
傍晚時分,虞君睿方睡醒,虞耀崇已從姚家回來了,使人給他傳話,親事退掉了,虞君燁大喜,急忙跑去梨園告訴華隱逸。
虞耀崇也在梨園,臉色陰沉得可怕。
“爹,怎麼啦?”虞君燁走上前,有些不安地行禮。
虞耀崇沉著臉不說話,華隱逸悄聲道:“素薰主僕三人今早走了。”
“走了?”虞君燁悵然地重問了一句,左右看了看,問道:“是不是君睿陪著她們回去了?忒目無尊長了,連稟過爹爹一聲都沒有。”
只是沒有面辭,燦兒說有去菊園辭行,走個葉素薰,虞耀崇並不在意,讓他氣得臉色鐵青的是,剛才聽虞新報葉楊氏沒有在那邊房子裡。
虞新家的夜裡過去,推門見床上被子拱起人形,以為葉楊氏在睡覺,不敢打擾,直到今日豔陽高照,日已近午,葉楊氏還沒動靜,方進去喊人,發現葉楊氏不見了忙回府稟報,虞耀崇卻已去了姚家。
那頭葉楊氏不見,這邊葉素薰便連面別都沒有回家,其中不會沒有關係,虞耀崇稍作聯絡,便知是二兒子做的好事,昨晚那鬼,定是他扮的。
葉素薰關心自己母親,沒有按虞君睿的計劃行事,累得虞君睿前功盡棄了。她與虞君睿的親事,虞耀崇本來有許可之意,依虞君睿的處理,只要葉楊氏沒有被虞耀崇得去,他們的親事要讓虞耀崇點頭不難,眼下事發,虞耀崇卻無論如何不會答應了。
虞君燁惆悵了一陣,抑制不住有了親孃的喜悅,也不顧虞耀崇冷著臉,看看華隱逸看看父親,期期艾艾道:“爹,是不是得給我娘我娘”
爹,得給我娘名份,得公開承認我孃的身份,把劉氏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休掉。虞君燁在心中喊著,視線在華隱逸和虞耀崇兩人間移動,話雖沒說出來,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劉氏是不可能休掉的,不說他有個當太醫的兄弟,只她嫁進虞家二十年,並沒行差踏錯,又育有一個成年兒子,便不可能休掉,休不休劉氏虞耀崇並沒有去細慮,他想的是認不認華隱逸。
看著華隱逸血絲密佈的臉,虞耀崇幾欲作嘔,再想想葉楊氏嬌豔的臉龐,柔弱無骨的身體,怯怯的求饒呻吟,喜厭立現。
“爹”虞君燁又催了一聲。
虞耀崇忽然間靈臺清明,一個想法浮上心頭——把葉楊氏充當華隱逸迎進虞家寵愛。
華隱逸眷戀的,除了自己,還有兒子,若是自己無情無義,兒子也不認她了,想必她便會心灰意冷自己離開吧。虞耀崇在這瞬間下了決心,逼華隱逸離開,迎葉楊氏進門。
“燁兒,你跟爹爹來一下。”
“燁兒,這麼多年不給你看到你孃的畫像,爹爹有苦衷的,因為,你娘根本沒有死,她是失蹤了。”
“爹,那我娘現在回來了,你應該跟她相認,別傷她的心啊!”虞君燁低喊,熱切地看著虞耀崇。
虞耀崇沒有接虞君話,開啟書架上的一個暗格,取出一幅卷軸展開:“燁兒,這是你孃的畫像,你娘很美。”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是我娘?”畫像從虞君燁手中掉到地上,“爹,這個人我見過,她是薰兒的娘。”
“爹也剛剛查到,你娘失蹤後,不知何因失憶了,後來嫁入葉家了。”虞耀崇拍拍兒子的手,沉痛地道。
“葉伯母是我娘,那孟姨呢?”虞君燁低喃,眼睛睜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虞耀崇。
“孟姨是什麼人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