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託人打聽了,吉祥巷子那邊還有一家暗窯,咱們去那邊找找看。”姚懿真舉著傘,她把自己遮得很好,沒有斜過去替虞君睿擋雨。
“好,有勞姚二小姐帶路。”虞君睿衝姚懿真擠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葉素薰被賣進青樓的事,虞君睿自然不想給姚懿真知道,只是葉素薰失蹤時姚懿真知情,其後他往青樓裡走,如此反常,姚懿真自然猜到了,她跟著虞君睿要幫忙尋找,虞君睿一開始想甩掉她,不過只進了一家青樓後,就希望她能一直跟下去跟到找到葉素薰為止。
要找人,自然不能讓鴇母喊了人來給他看,這樣容易疏漏。虞君睿進每一家青樓,都是強行搜查,仔仔細細一寸地方不放過,如此一來麻煩便不少。青樓女子都是夜間接客日裡睡覺,虞君睿只能白天找人,而白天那些姐兒多有坦胸露ru的,極是不便,有姚懿真幫著,查詢起來快了不少方便不少。
亦且,姚懿真性情爽朗,頗有女中大丈夫的氣概,為人不拘細節,不會刻意安慰說些虛套話,只是盡心盡力地相幫,虞君睿很感激。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便能儘早尋到葉素薰。想起自己的父兄,虞君睿心力交卒之餘,又悲又憤。
自己天天往青樓鑽,虞君燁與虞耀崇父子卻不外出幫著尋找,只呆坐在重禧堂裡等訊息。
虞君燁想幫著找的,虞耀崇攔著不讓。
“爹,要不,你給我出去跟君睿一起尋找,人多,興許快些找到。”這日虞君燁有些沉不住氣,來來回回踱了許久後,撲通一聲跪到虞耀崇膝前低聲哀求到。
“燁兒。”虞耀崇沉沉地嘆了一聲,低聲道:“燁兒,薰兒縱是找回來,亦不潔了。”
“可不能因為這樣就不管吧?”虞君燁把頭埋到虞耀崇膝蓋上,肩膀抽搐,無聲地哭起來。
“爹沒說不管,這不,由著你弟弟尋找沒反對嗎?”
“我也要出去找,多一個人找,早點找到,薰兒就能少受一分罪。”
“傻孩子。”虞耀崇伸手撫了撫兒子的束髮,口氣忽然變了,冷冽地道:“燁兒,你是虞家的嫡長子,是要襲爵的,從今天以後,不要再想著薰兒了。”
“我”虞君燁吶吶無言,半晌問道:“那君睿呢?”
虞君睿瘋了一樣到處尋找葉素薰,虞耀崇自然明白一切了,若是前些時發現,自然少不得一通狠責,眼下這種情況,他卻再提不起責罵的心思了。
葉素薰陷身青樓,可看二兒子那模樣,看來把人找回來後,是不會捨棄的,虞耀崇生氣之餘,卻又不自覺地怔忡失神——當年,隱逸若是沒有自絕,自己會嫌棄她嗎?會愛她如昔嗎?
虞耀崇腦中只一遍遍想著華隱逸死前遍體凌傷的身體,連日精神恍惚,聖旨下宣佈他為恩科主考時,他方遊魂迴歸。
主考之位,果真是姚業保薦的。
朝堂上沒有什麼秘密,無需姚業特意透露,虞耀崇也聽說了,登門道謝自不可少。
若論品級,虞耀崇尚高了一品,只是姚業有國丈之榮,又有實職,自不是虞耀崇這樣的世襲之人可比。虞耀崇道了謝,姚業也不推託,撫著鬍子笑呵呵受了,又叮囑了一些科考注意事項,道皇帝開科取士求賢若渴,務必從嚴把關,替皇帝挑一些可用之才。虞耀崇點頭稱是,受教地不停道謝。
這一番談話下來,竟是過了近一個時辰,日以近午,姚業殷勤地留客,虞耀崇泛起不好的念頭,想推掉,有些著了痕跡,堆起笑容應下,心中忐忑不安,姚業若是提親,該如何應對?
宴席甚是精緻,虞耀崇食不知味,姚業介紹一樣菜品,他便附和著讚了幾句,說的話連自己都不滿意。姚業卻似是毫不介懷,笑容滿面,謙和有禮熱情周到。
膳畢移居花廳,姚家的花廳簡潔而清雅,廳中几案窗櫞木壁均是罕見的綠檀木,香氣在空中若有若無瀰漫,於虛無之中總能感覺到那麼一絲清香,倘若細細的嗅聞,卻又什麼也沒有。
花廳內的擺設也與尋常人家不同,竟是在當中擺放著一尺高的長几,兩邊地上置著厚厚的坐墊。姚業率先在長几一邊盤膝坐下,比了個請的手勢,虞耀崇客隨主便,也跟著坐下。
使女奉上果點酒壺酒杯,虞耀崇有些驚奇,飯畢方飲酒,倒是第一次見。
姚業笑道:“這是皇上新得的西強進貢的果狸酒,前日賞下半壺給我,皇上道這茶需配著白玉杯,方能品味出其間的香甜溫潤,同時又賞了這套白玉杯。”
白玉杯通體潔白透明,精巧玲瓏,姚業慢慢傾倒入果狸酒,虞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