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沒認為劉氏是無辜的,他認為劉氏事先知道大兒子一直來私會葉素薰,先時在梨園門口的一驚一乍,是裝出來引他上當的。
他氣得七竅生煙,那張嫂被他當出氣筒,白送了一命。
天亮時梨園虞耀崇的那個說查過了沒有的心腹給他送來一條銀腰帶,告訴他是查詢時在樓下一個角落拾到的。
虞府裡的人都知道,虞君燁喜著白袍,腰間束銀腰帶。虞耀崇一看,腰帶間又是繡有一株蘭草,確認無疑是虞君燁的,他心頭的怒火終是達到了頂點。
☆、20嫣然意動
“爹,我沒有去過梨園,這靴子腰帶不是我的,爹可以到我院中檢視,每一雙靴子都是一對沒有單隻的。”虞君燁看著虞耀崇拎在手裡的賊證分辯。
事發了,另一隻靴子自是毀屍滅跡了,虞耀崇這樣想著,愈加憤怒。不容虞君燁再分辯,把他拖到別院暴揍了一頓。
下人進不去蘭園,可虞君睿有武功,要進出簡單尋常,虞君燁躺在床上,撫著傷處,在心中凌遲了虞君睿千百遍,發誓要報仇。
虞君燁跟虞耀崇都忘了,所謂賊證,用不著拿虞君燁的東西,專門縫製弄得一樣即可。
那賊贓,根本不是虞君燁之物,當然更不是虞君睿潛入蘭園拿的,是劉氏命人專門仿做的。
姚懿真又下了貼子邀虞家眾年輕人聚會,這次沒人赴約。虞君燁在別院偷偷養傷沒回府,虞君睿與英國公之子有事要辦,雖然回府了,可早出晚歸,根本沒時間赴約,剩下三個女人,姚懿真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們到不了,女人也懶得單獨邀請了。
葉素雲心情很不好,虞君燁一聲不響外出,本來趁機討虞耀崇歡心也不錯,可惜虞耀崇似是生了她的氣,連日來見都不見她,她親自下廚做的點心燉湯,都只能自己吃喝了。
劉婉玉也是愁眉不展,從劉氏那裡,她肯定了虞君睿與葉素薰曖昧不清。且劉氏失勢,就是她失勢,她比誰都焦急。
“姑媽,姑父總是這樣偏袒,不是個事兒。”
劉氏何曾不知道這麼著不是個事兒,可虞耀崇把虞府大權緊緊抓住,她又有什麼辦法?
“姑媽,姑父總是念念不忘已故的華夫人,你怎麼也比不過,不若給姑父納新人,讓他忘了舊人。”劉婉玉有這個想法不是一日兩日了,只不便說出,這天借勢說了出來。
“沒有妾室,這些年姑媽都舉步唯艱,若是再增添妾室 ,姑媽我”劉氏連連搖頭。
“姑媽,二十年沒有妾室,姑父的心一樣沒在你身上,活人無法和死人爭寵,可活人和活人呢?姑媽,你已有我表哥這個成年兒子,雖是續絃,卻也是正室,剛進門的小妾,難道還能把你鬥下去?姑父若是納新人,第一個與他生分的,可是那一位大少爺”
恰似醍醐灌頂,劉氏低叫:“婉玉,還是你想得透徹。”
“姑媽,事不宜遲。”
“嗯,只是,你姑父二十年不納妾,我若是突然與他提起”
“姑媽當然不能提,需得姑父自己提出來,這樣,老夫老妻了,姑父還納新人,就對姑媽懷了愧疚了。”
“你是說?”劉氏看侄女。
“姑媽,要讓姑父主動提出納新人,只需”劉婉玉湊到劉氏耳邊,低低地說了起來。
虞君睿連日不出現,葉素薰安閒寧靜之餘,未免有些無聊,與綠蘿紫蝶一起撿了梨花晾乾,縫了各式各樣的香囊玩兒。
“想得出的東西的形狀都讓咱們縫製出來了,這要是拿出去賣,喜歡什麼樣的咱們都有。”綠蘿拿起一個團花結帶香囊,看了看,笑道:“又漂亮,這香味又好聞,一定好賣。”
“小財迷。”紫蝶搖頭失笑,道:“頂好的一個香囊頂也只賣得五十文,這五十來個香囊,也只得多少銀子?不值小姐一件薄紗披肩。”
“一個五十文,那倒不一定,看怎麼賣罷,信不信我一個賣一兩銀子甚至更貴。且,這五十多個香囊,一日賣完。”葉素薰微微一笑道。
“不信。”綠蘿紫蝶搖頭,異口同聲道:“一兩銀子可買頂好的香囊可買二十個了,買一個誰願意?”
葉素薰但笑不語,要賣容易,只不過少不得拋頭露面,她怕由此惹來麻煩,且她現在還扮著白痴,諸多不便。
“小姐,怎麼賣?走,帶我們出去賣。”綠蘿與紫蝶卻起了好奇心,兩人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一齊緾住葉素薰要出府。
葉素薰被緾不過,想想只要自己不露面,應該不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