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甚是可人。”程顥頗有些老臉沒處埋的表情道:“我站在她們攤前看了幾個時辰,等得她們把香囊賣光顧客都走了,約她們到茶樓敘話,那兩丫頭也不拒絕,笑吟吟應下,讓我到斜對著的茶樓等她們,說她們要去幾步遠的錢莊把收到的銀子換成銀票,稍後就過去赴約。”
“結果你左等右等根本沒等到人!”虞君睿擊掌叫好,看程顥俊臉拉得老長,勉強剋制著沒有捧腹大笑,可臉頰肌肉抖動,忍得很辛苦。
“你要笑就笑吧。”程顥塌著臉道:“那兩丫頭,不知背後怎生笑話我呢!也不差多你一個笑話我。”
☆、21澹澹輕煙
“不是你笨,那兩個丫頭太機靈了。不過,好生奇怪,那兩個姑娘為何沒有折服於咱們程二公子的風采之下?”虞君睿拍拍程顥肩膀安慰他,聽程顥所敘,賣香囊的兩人中沒有葉素薰,他放了心,有心思開玩笑了。
“可不是。”程顥點頭,扶了扶束髮,照照鏡子,悲痛無比地問道:“君睿,我的魅力下降了是不是?兩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沒對我著迷呢?”
虞君睿又一次給逗笑了,程顥雖是每日鮮衣華服,打扮得招搖無比,其實也不喜歡粘花惹草,是江寧城裡一眾公子哥兒中與他兄弟倆一樣沒有花心風評的人。
“君睿,那兩個小丫頭提醒了我,這遍地是銀子啊,咱們得好生打算著,多賺些銀子。”程顥瞬間又收了笑容。
虞群睿點頭,衣飾倒賣開始時因各府歷年攢下的不少,買賣多些,等得各府裡壓箱底的都賣了,沒了貨源沒有買賣,就賺不了銀子了。
他比程顥還迫切地想賺到大筆銀子,開府自立。梨園那晚發生的事,雖說虞耀崇壓下,劉氏沒有對他說,他還是聽說了,心中更加焦急,生怕一個眼錯不見,葉素薰出什麼事。
兩人可以利用家庭出身官場人脈,走最是容易發財的捷徑——販賣私鹽。
只是這條路,一旦事敗,還會連累家人,虞君睿不想走。
尋尋常常的買賣,穩妥沒風險,賺的銀子卻少,虞君睿心中已有計較,他想放手去搏。
“你爹不反對你經商了吧?”
“不反對了,我大哥幫我說了不少好話,我可以放開手腳做。你呢?”程顥擠了擠眼睛,問道:“一直瞞著?每天都跟你爹孃說與我大哥在一起?”
“嗯,若是說跟你在一起,怕是一天都不給我出府。”虞君睿攤了攤手,有些無奈道。
程家兄弟在家長們心中,是一個天一個地,程琛矜持沉穩,奮發上進,目前在國子監任職,前途無量。程顥自小放蕩不羈,文不成武不就,痴迷人們眼中最不入流的商業。
“還是我舒服,自由自在,沒人管束。”程顥頗自得地道。他雖是庶子,可親孃去得早,在嫡母膝前長大,與嫡母和嫡母所出的兄長程浩感情不錯,英國公要罵他管束他,嫡母與程琛總替他擋著
“對了,你還沒說那兩個姑娘怎麼賣的香囊,怎麼能賺那麼多銀子?”虞君睿不想深談彼此的家庭,笑著轉移了話題。
“唉!那兩個姑娘太厲害了,一個香囊五兩銀子”
賣香囊的是綠蘿和紫蝶,兩人按葉素薰教的,打聽了江寧城裡最繁華的胭脂水粉布莊最多閨閣女子最常去的一條街,在街口處擺起了攤子。五十多個香囊,擺得再疏散也就是一個桌面開足夠,可她們卻用淺粉色的綢布鋪開了長寬約兩丈的場地,弄出很大的場面,再把帶來的一大袋梨花傾倒上面,將梨花精心堆成各種造型,每個造型上面擱一個香囊。
那麼寬的場地,這麼一佈置,不只不空蕩,還別緻非常,加上花香撲鼻,當時便圍了不少人過來詢問,程顥就是那時被吸引過去的,他觀看了整個賣香囊的過程。
“那兩個姑娘,可真會做買賣。”程顥讚不絕口:“有人問價,她們不說價格,只說這香囊是她們夜來得夢,菩薩吩咐做出來給有緣人的。姻緣已成的,不賣,沒有心上人的,不賣。只賣給那些有心上人,卻尚不知成與不成的,說什麼菩薩交待的,得了香囊的人,會成就心中想要的姻緣。”
“這是騙子行徑了。”虞君睿不贊成地道。
“否。”程顥搖頭,笑道:“買了香囊的姑娘,依我看,真會成其姻緣的。你猜那兩個姑娘怎麼賣的?我留神聽著,所謂的香囊賜姻緣,其實是這兩個姑娘支招教姑娘們怎麼追到喜歡之人。”
“這一招倒真是稀奇,借菩薩之名,行紅娘之事了。”虞君睿總結道。話鋒一轉,又道:“那兩個姑娘,想必也是未出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