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畫一半不畫了?”
“正巧找到一副稱心的,想偷偷懶。”夏陽眼前的畫正是蘇子安的,他欣賞了一會覺得還挺滿意,雖然筆法上還有些生澀,但是大概的意境是他要表達的那麼個意思。
蔣東昇還在旁邊嘀嘀咕咕,夏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道:“你過段時間不是要出去,我聽副官說你那邊還有不少資料要翻譯吧,我這幾天想去幫你。”
蔣東昇眼睛亮了下,走過去結結實實的抱著夏陽親了一口,滿眼的笑意,還想再親第二口的時候就被夏陽給了一肘子,雖然疼但卻還是樂呵呵的,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蘇子安出國前後,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李珂在蘇子安老家的小城裡發起了一個活動,拿了很多親吻臉頰的照片,說是畫室裡的宣傳活動,小城裡很是熱鬧了一陣,但是掛著藝術的名義,不懂的人也不好批判什麼,都當成個樂子來瞧,報紙上也登了豆腐塊那麼大的一點報道,都當成了學生們善意的玩笑。
李珂拿來的照片裡有不少是他學校裡的同學的,其中還有一張是他親自己小叔的照片,一瞧就是偷襲,李珂單手舉著相機拍下的那個親吻臉頰的瞬間,被他親吻的那個一身西裝革履頭髮都梳地一絲不苟的男人表情很複雜,但還是沒有躲開他就是了。
這個親吻活動弄的小城裡人人皆知,蘇元德自然也知道了。
蘇元德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回應,他從京城回來之後就沒怎麼提起過蘇子安那邊事,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管那麼多,也沒有精力再去管那些。
蘇大伯的病斷斷續續的治療著,一個月來化療兩次,人瘦了不少,但瞧著精神不錯,只是越來越對活下去充滿了渴望。要活下去,就需要錢,他除了挖空蘇老太太那邊的餘錢,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親生弟弟身上,蘇元德發工資的日子是他必須進城的日子,就堵在蘇元德單位門口等他,還故意穿的破破爛爛,好幾次都在門口給蘇元德下跪求弟弟救他一命。
蘇元德痛苦不堪,但也只能這麼麻木的活著,他蒼老了很多,這把年紀頭髮已經白了大半,比同齡人看著至少大個十多歲。
蘇大伯的病是絕症,但是蘇大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動過手術,那麼“癌症”就已經被手術刀割走了呀!他每日這麼跟蘇老太太說,弄的老太太也覺得大兒子說的是對的,她們什麼都不懂,但是堅定的認為人命大過天,為了活下去,想盡了辦法去弄錢。
蘇家當初分房子,蘇子安和張文青的那一套是緊挨著他們的,蘇大伯自己的房子留給了剛結婚的兒子和兒媳,他現在是跟蘇老太太一同住,很快就把主意打在了隔壁分給蘇子安的這一套房子上。
蘇老太太裝可憐,蘇大伯也病歪歪的找上門,這一家老的老,病的病,站在張文青店鋪門口求她發發善心,幾句話說的理所當然,聽的人背後��幕擰�
張文青沒再跟他們客氣,她原本想著把挨著蘇家分下來的那套房子給賣了,拿錢去別處買一套就算了,但是現在也被他們氣的夠嗆,轉念又想到蘇元德去京城裡害她兒子,這口惡氣不出心裡憋得難受,乾脆不賣了。
小妹張文珍有些擔心,道:“姐,那套房子怎麼又不賣了?你不會是可憐那個老婆子吧?”
張文青冷聲道:“他們可憐?那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蘇元德那個殺千刀的跑去學校裡鬧事,我兒子也不會被逼的出國讀書”
張文珍想起這事也是心裡難受,她看著長大的外甥冷不丁要出國讀書好幾年,也是捨不得的,她勸了大姐幾句道:“姐,你也別這麼想,小安這是有出息了,多少人求這麼一個名額都求不到呢,這是啥交換生不是嗎,以後小安肯定有出息呢!”
張文青越是心疼兒子,越是對老蘇家那些人不待見,很快就把挨著蘇老太太的那套房子出租出去了。
那套房子說是80平米,但實際使用面積也就60多平米,2室一廳,小兩口住著也還行,但是人多了就轉不開了。張文青把這套房子按單間租出去,分開租給了3個外來打工的人家,一間收的價錢極低,幾乎就是不要錢白住。
兩個臥室分別住了一家,客廳裡也住了一家,那可真是熱鬧極了,弄的對面的蘇老太太家不敢亂放東西,一放那些人就拿走。
蘇老太太之前是打著慢慢佔一點空間的意思,在樓道里放了自家的東西,地下室裡也儘可能的多佔一些地方,堵的張文青那邊都開不了門。如今她可不敢這麼弄了,往回收拾都來不及,稍晚一些就丟了東西,和對門鬧吧,那邊住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