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等自己長大,這樣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家,去過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終究沒有等到,在我十二歲那年,二孃突然好心的說帶我出去逛街,這是我自孃親去世後第一次走出家門,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更多的卻是被外面世界的新奇所吸引。二孃帶我到了一間客棧,讓我在房間裡等她,過了一會二孃帶了一個粗壯的男子走了進來,指了指我,“就是她。”
男子大量了我一番,眼中迸發出貪婪和色。欲,我渾身一個激靈,不好的預感向我襲來,男子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瘦弱的身軀,又仔細端詳了一番,“不錯,五十兩值了。成交。”男子說完,掏出五十兩交給了二孃,二孃奸笑的瞪了我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在男子的懷中掙扎著,叫嚷著,可是卻沒有人救我幫我,我心灰意冷的頹了,呆呆的坐在床邊,男子色眯眯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毫無反應,我已經能夠預見到最壞的結果了,所以我放棄了掙扎。
不過,事情有些出乎我意料,男子並沒有碰我,而是將我捆在麻袋裡,裝到一輛馬車裡,等出了城,他才放我出來,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不碰我,是為了把我帶到京城的妓院賣個大價錢,畢竟未開苞的丫頭在妓院的價錢是很高的,尤其又有我這種容貌的女人。
在快到京城的樹林裡,我趁機逃跑,可終究還是被他抓到了,他狠狠的抽打我,似是在宣洩,一路上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情。欲,可是為了那幾百兩的白花花的銀子,他忍著不碰我,而如今他用這樣的方式來宣洩。
我本以為自己會被他活活打死的時候,一名溫和飄逸的男子從天而降,並救了我,他給了我銀兩讓我回家,可是我哪還有家?我現在只是孤身一人,五歲那年孃親去世,六歲那年爹爹的冷漠就已說明他在我心中已死,對於我來說這兩個原本我在世上最親的兩個人,如今都已不在。
我告訴他我叫“媚柔”,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希望他能記住。
他溫柔的對我一笑,“蕭琪,我的名字。”他的笑容沒有任何雜質,陽光般溫暖著我,從孃親去世後,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樣溫柔的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堅定的想跟著他走,我抱著他給我的銀兩,跟在他的馬後跑著。我能感覺到他是知道我在後面的,因為我看見他故意放慢速度,等著我。我心中很是高興,這是我七年來第一次覺得快樂。
我跟著他進了客棧,他也接受了我的存在,我開始照顧他的起居飲食,我像在家裡那樣,把一切的事情都做到盡善盡美,只想就這樣陪在他的身邊。幾天後,他告訴我,他要帶我回家。七年後,我又有了一個新家。
隨他回府後,我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是朝中的一品大員,而他回來後也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他帶我回府,卻沒有把我當成是丫鬟,而是請了教習先生,教我讀書彈琴,每次我學會一首新的曲子,都會彈給他聽,而他也都認真充滿深情的聽著,每一次的眼神交匯,我都能從那眼眸中讀出一些“情”,而我早在他救我那一刻就已芳心暗許。
本以為我們兩情相悅,定會相守終生。可是幸福的日子卻因為我在京城見到父親那一刻被打破。那日,我孤身上街買東西,在客棧為琪買糕點的時候,我見到了父親,本想躲開,但他已認出我來,他走上前拉住我,眼中滿是驚訝與憤怒,我十分不解,他為何憤怒?後來我才知道,二孃那日回府後,竟告訴爹爹我隨她上街是為了會情郎,和男人私奔,爹爹的思想古板,自是不能容忍這種敗壞門風之事,也是從那日起,他對外宣佈我死了,這世上再沒有他的女兒——媚柔。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並不感覺難過,這麼多年,那個家對我來說早已不是家了,而更只是一個寄居的地方,而現在的蕭府才是我的家,有琪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後來在與父親的攀談中,得知父親此次進京,是為了來看他的老丈人,也就是那個國舅爺的,順便再託託關係在京中謀個官職,從那個小城的官員轉為京中大官,而這一切都要仰仗我那二孃的爹。
我鄙夷的看著爹爹,現在終於明白了孃親當初那話的意思了,爹爹娶二孃又有多少是真心?還不是為了權利,而仔細回想當初,我心中也明白孃親眼中的哀怨所為何事,也知道孃親的死完全是爹爹給逼的,心中的憤恨不已,一股報仇的想法衝頂而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蕭府的,我滿心的仇恨,已經遮掩了幸福的光芒,我現在只想著報仇。我不知不覺的走到書房前,不經意間聽到蕭大人和蕭琪的對話,蕭大人字裡行間充斥著對我身份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