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朝廷明文規定的稅收才是合法的,這些人竟目無王法,肆無忌憚的胡亂收錢。17901513
夏玲玲淡淡一笑,“或許他們是官府預設的。”看不出來,還挺有正義感的,剛要不是她攔著,他一定衝出去,“低調點,我們是來辦事的,可不能讓人盯上。”
顧長歡鬱氣難消,悶聲哼哼道,“我知道。”這些人千萬別落到他手裡,否則全都發到邊疆當苦力。
夏玲玲倒杯茶,遞給他,“好了,老爹,你就別生氣了,來,喝口茶消消氣!”
剛進客棧,還沒說明兩人的關係,掌櫃的就誇了一句,“大哥,你家閨女長的可真俊!”
顧長歡當下尷尬的黑了臉,夏玲玲則故作嬌羞的低下頭,默默接受掌櫃的讚美。
“玲玲!”顧長歡不滿的抗議,“不要叫我老爹,我是你丈夫,叫歡哥!”感覺怪怪的,有點亂倫的那麼點感覺。
“又不是真的,你就別計較了。”一老一少,真的像父女,不怪掌櫃認錯,“從今天開始呢,你就是要掙錢養活腿有殘疾女兒的老爹,做什麼工作好呢,我想想,恩。。。。。。。去做賬房先生吧,就去你的船行做。”
這主意不錯,能親自了解船行的實際情況,找到問題做在。
第二日,顧長歡早飯後出去,晚上才回來,說是不缺賬房,他就做了一天的搬運工。
皮白肉嫩的王爺,幹了一天的粗活,累的連腰都直不起來,背上被麻袋磨的青一塊紫一塊,好多地方都沁出血絲,瞧的夏玲玲直心疼。
“你豬頭啊,累死你活該!” 說著,她拿手用力朝他背上捏,疼的顧長歡齜牙咧嘴的,“玲玲,別捏,疼死了!”
他都快累死了,一句話窩心的話都沒說,還下狠後碰他的痛處,真是蛇蠍女人,坐在椅子上的他心裡這麼埋怨著,一回頭,正好看到身後的她眼角溼溼的,顧長歡頓時怔住了,她這是在心疼嗎?
“玲玲,你這是在心疼我嗎?”被她捏的頭上都冒出了汗,臉色也煞白煞白的,可顧長歡心裡卻甜滋滋的。
“誰心疼你啊,死了活該!”拍掉他伸過來手,她氣呼呼的說。
顧長歡笑的越發燦爛,她是真的心疼他,雖然表達方式和別人不同,“我沒事,別難過了,我就是想去看看船上運的是什麼東西,才去搬東西的,哪知道會這麼累。”
“少自作多情,我才不會心疼你!”夏玲玲堅決的否認,“有什麼發現沒?”
顧長歡搖頭,“沒有。”他是新去的,很多人防著他是的,根本不搭理他,就算是他主動,其他人也是愛理不理的。
“你還是去當賬房吧,就當在碼頭記賬給人發錢的那個好了。”她想了想,“沒空缺,就想辦法制造空缺。”
第二天,在碼頭記賬的賬房先生胳膊被人打斷,大晚上發生的,賬房也沒瞧清人,想著是在碼頭時得罪了什麼人,這種事就是查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乾脆就沒聲張,只說不小心跌傷的,把這事兒不了了之。
於是隔天去上工的顧長歡,就臨時頂了賬房的缺。
顧長歡本是要出錢賄賂那賬房,讓他把空缺讓出來,夏玲玲不讓。所以就出了斷人胳膊的主意,顧長歡聽的是心驚膽顫,這女人是真的心狠,說時雲淡風輕,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顧長歡想著,要是他以後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或者礙了她的路,會不會斷胳膊斷腿,或者是像她說的進宮當太監去?
賬房真的輕鬆,只和人結工錢時比較忙,其餘時間他就閒坐著,不動神色的觀察周圍的一切。
果然如她所說,麻袋裡的東西,有的重有的輕,還有船隻的實際載重有問題,他覺得還能裝百十麻袋,可船卻開走了。
另外奇怪的是,有的商人想上船檢視船艙中的貨物情況,會有人說:“這暢行號可是逍遙王的船,逍遙王是皇商,有信譽保證的,咋滴,你信不過皇商?怕坑了你的貨還是咋的?”
顧長歡知道商號下面有人用他的名號招搖,只要不過分,他都是閉一眼睜一隻眼,可這人實在囂張,看他那神色聽他的口氣,顧長歡有被人潑糞的感覺。
狗仗人勢的東西,他苦心經營的好名聲,怕是要被這些人毀掉!
另外,有訊息從下游傳來,說船隻經過碼頭官府蒞檢時,會打出他的名號,官府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從沒上船例行檢查過。
如此說來,如果船上的貨物真有問題,那他就是共犯,難推其咎!
顧長歡去忙,留在客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