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里加些香料,寫出的字就帶著香味,這樣會給看信的人一種清雅舒適感。
“王妃,這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吧?”她是女子,蕭紫陽自是不能失禮的嗅她身身上的味道,所以開口求證。
夏玲玲搖頭,“不是,我不喜歡用這個味道。”
“王爺呢?”
“他也不喜歡。”顧長歡只喜歡龍誕香,只有姑娘家才用茉莉花香。
於是,蕭紫陽猜測,“也就是說,模仿王爺筆跡的,是名女子!”
事情似乎有了眉目,三人一下打起精神,蕭紫陽以前經常幫人抄書,所以對墨色和紙張很瞭解,他反覆檢查過後,十分確定信紙不是蒲城的,“還有這個墨色,看痕跡像是剛留上去沒多久的。”
夏玲玲不懂這個,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不過憑墨水帶茉莉花香這一點,就斷定不是顧長歡的親筆信。
丞相大人讚賞的低頭,“紫陽,你對這方面在行,就交給你去查了。”
“是,小生定不負大所託!”蕭紫陽自信滿滿的保證,夏玲玲也十分開心,由衷的表示感謝,“蕭公子,就麻煩你了!”
蕭紫陽立即離去,留下丞相和夏玲玲二人若有所思,物證是死物,不會說話, 即使查出來不是顧長歡的筆跡,可不能證明他無罪,所以關鍵是人證,還有沒找到的食鹽, 以及商行的賬本。
夏玲玲思索一番後,問道:“大人,依您看他們為何臨時翻供?”
丞相道,“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就是王爺做的。”見她不滿的皺起眉頭,他喝口茶水繼續道,“二是受人脅迫。”
“很明顯,看那三名做人小妾的女子就知道了,臉上寫著心虛。”普通人見到威嚴的官老爺,是會畏懼,可這種畏懼是敬仰的一種,而那三名女子態度很明顯,眼神飄忽,左顧右盼的,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而那些管事,見過世面,早就鍛煉出一身圓滑的本事, 怕是死的能說成活的,黑的能說成白的。
“王爺不是暗中找人保護他們的家人嗎?為何還是不信,還要翻供呢?”這點,丞相想不明白,家人安全有了保證,按說不該串供的?
“停,某個對方不對,別說話,讓我想想!”事情發生的沒邏輯,總是覺得某個地方怪怪的,夏玲玲的食指點著太陽穴,在房間來回踱步,“邏輯不對,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丞相沒想明白哪一點不對,就這麼看她慢慢的踩著步子,在眼前一遍一遍的晃,走了約莫有十來趟,她突然停下來,一雙杏眼炯炯發亮的盯著他。
“我想到了,他們根本沒串供!” 看丞相一頭霧水,夏玲玲解釋道,“他們都有人暗中跟蹤,如果私下和什麼人接頭,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丞相的手指輕叩桌面,提出疑問:“可是,為何突然翻供,口徑還一致,王妃不覺得奇怪嗎?”
夏玲玲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低聲道,“沈家駿和曹大鵬熟識,他是幫派首領,下面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丞相微微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如果沈家駿不倒,他們的家人安全無保證,是這個意思嗎?”
夏玲玲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丞相懊惱的拍額頭,“糟糕,不該同時在公堂上審理這些人,疏忽了,是本官的疏忽!”
“所以,眼下該怎麼辦呢?”今兒是臘月十八,早有十來天就是新年,得想辦法把人救出來,不能讓他在牢裡過。
室內一片安靜,兩人神色凝重,做思索狀,丞相畢竟辦過很多案件,有很多經驗,片刻後就有了主意,“王妃,這要請您幫忙了!”
夏玲玲毫不遲疑的答應:“大人,有事儘管吩咐。”
丞相勾唇淺笑,“不難,只是仿照某個管事的筆跡寫份供狀即可。”只要擊破其中一人,剩下的就輕而易舉。
“好主意,我這就去琢磨!”夏玲玲從那堆證據裡,找出某個管事的筆跡,仔細研究起來。
“只是。” 丞相大人一轉折,又把夏玲玲的心吊起來,“大人請講!”
丞相道:“有部分官鹽還沒找到。還有船行的賬本,不知是被銷燬了,還是給人藏起來了?”
夏玲玲有無比的信心,“放心,跑不掉的,七天之內,一定要把事情解決。”
“為何要七天?”丞相不解了,他不是沒信心七天解決,而是她每每篤定的口氣,兩人心安卻也不解,她的信心來自何處啊?
夏玲玲道:“大家都可以安心過年,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