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風有點涼,吹在臉上也是涼涼的,可肉裡卻是熱的,頭暈乎乎的,兩眼也平疲憊的睜不開,他連連咳嗽了好幾聲,然後袖子一甩,大步的走下臺階,朝右邊走去。賭一次,如果遇上就證明兩人有緣分,他立即向她解釋道歉,如果沒遇上,找到她後就質問‘佑天’的事。
一切,就交給命運了!顧長歡帶著這樣的決心,邁著大步超前走去!
夏玲玲心裡很亂,在椅子上直坐到天亮,腿腳都麻木了,想了一夜,她的心情更糟糕,在那房間裡,她似乎總是能聞到那擾人心的脂粉味兒, 再也呆不下去,她乾脆出府隨便走走。
天要亮不亮的,有些灰濛濛,街上行人不多,賣早飯的也沒幾個出攤的,她沿著路,迎著清風走了很長一段路,走到天大亮,走到路人變多,走到肉包子的香味鑽進鼻孔。
一夜未眠,不僅是精神上,身體也很疲憊,她的路邊的攤前坐下,勉強吃了半個包子喝了兩口粥,然後繼續往前走。
她踢著腳下的樹葉,心裡想著顧長歡,或許,他只是去喝酒,什麼都沒發生,他保證過的,絕對不碰別的女人。
理智上她強迫自己去相信,可情感上,受到前世記憶的影響,她總是忍不住朝不好的方面去想,有點蛛絲馬跡,她就禁不住的感受到背叛。這是不對,她都知道,可是,就是控制不了啊!
她就那麼一直走著,不經意的抬眼,看到前面路口是多福,他正左顧右盼的在街上找什麼,是找她嗎?夏玲玲心道。見人朝她這邊走來,她腳跟一旋,朝路側的大門走去。
掌櫃的見有顧客上門,立即迎接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
夏玲玲這才注意道,她信步走進一家客棧,她想出去,可在抬腳時突然改變主意,“住店,給我一間上房。”她太累了,心緒也亂,需要一張床好好的休息。
接過她丟過來的碎銀,掌櫃的眉開眼笑的喊小二招呼她上樓,在腳步踏上樓梯時,她朝門外的路上看一眼,多福正好從門前經過,他朝客棧瞧了一眼,頓了下步子,然後又走了。
夏玲玲收回視線,心裡也說不明白,是想被發現還是不想。
唉,為什麼要愛上呢?如果不愛就不會難過,就不會在乎,也不會想要逃避了。
顧長歡沿著路一直走,他相信能遇上她,他不想問那樣的問題,不管她喜不喜歡,他都不想知道答案,只要她肯留下來,像她說的愛他慢慢的多一點,只要他對她好,不觸犯她的條件,就永遠不會離開。
帶著能遇上她的信心,顧長歡大步的向前走,街上無數個人和他擦肩而過,可都不是他想見的人,越走越遠,越走路越長,越走他越沒信心。
“咳咳。。。。。咳。。。。。。”他不停的咳嗽著,心頭很疼,他用手壓緊心口,試圖讓疼痛減少些。
路邊擺攤買粥的小販,見他咳的臉通紅,招呼道:“公子,坐下喝碗熱粥吧,會舒服些。”
顧長歡瞧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可只走了一步,就停下腳步,扭過頭看盯著小販推車的扶手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手絹,上面繡著幾朵梅花,她所有的東西都是經他手搭理的,所以能十分肯定這絲質手絹就是她的。
204 冷戰
他走過去,在小販的喝止聲中拿過手絹,問道:“手絹的主人呢?她去了哪裡?”
小販上下打量他,努力猜著兩人的關係,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你是誰啊?”
“我是她的家人,我在找她,她的手絹怎麼在這裡,她人呢?”顧長歡著急的問,看小販的眼神多了幾分懷疑,想著是不是他偷的或是強的,她是不是遇上了壞人之類的。
小販明瞭的點頭,解釋道:“那姑娘剛在這裡吃粥,她精神不大好,用手帕擦過筷子後就落在桌上忘了拿。”
顧長歡從袖袋裡掏了掏,抽出一張銀票,也不看數目就塞到小販手裡,“她朝那個方向走了?”
小販朝街道那頭一指,“朝那兒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
“多謝。”謝過小販,顧長歡緊步朝她走的方向走過去,她剛走沒多久,腳程慢,應該不會走遠。
可也就走了沒幾步,他就見到迎面而來的多福,多福這邊沒見到人,顧長歡眼眸一斂,站在街中央往多福來的方向瞧去。
多福道:“小的沒見到王妃,這兩邊也沒小巷,要是有人的話,小的一定能碰上!”
顧長歡一言不發,只是往前面瞧,街道兩邊有很多鋪子,首飾鋪、飯館、藥鋪或者客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