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有股無形的威懾力,讓每個注視他的人心存敬畏,至少對蕭紫陽來說是這樣,他快速看了一眼,然後視線隨即下移。
夏玲玲打量過後,和自然的收回視線,等他再次開口。
蕭紫陽面相儒雅清秀,不過身材削瘦單薄,外傳一件半舊的書生袍,帶著三分的落魄,但他似乎不以為然,抬頭挺胸,一臉的正氣,倒是和丞相說的一樣,是個耿直有抱負的書生。
淡淡的掃過蕭紫陽,他的視線落在夏玲玲身上,單看姿色,屬於中上等,並無過人之處,但身上卻有一種別於其他女人的氣質。
果真如丞相所說,她非常淡定,即使剛才和他視線相撞,也只是淡淡的一瞥,沒有驚慌也沒有畏懼,就似是在大街上隨便瞟路人一眼一樣。所以比較起來,蕭紫陽的帶著敬畏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除此之外,她看起來還比較冷漠,不是那種不可靠近的冷,而是安靜佇立一旁,冷眼看一切的姿態,這令他想起兩句話:舉世渾濁唯我獨清,世人皆醉唯我獨醒!
看她的穿著也是素淡清雅,和她的人一樣,一點都不搶眼,卻整個人卻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很矛盾的一種感覺,可在她身上結合的很好。
有意思,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而且還是女人!
161 君心難測
皇上淺淺一笑,道:“丞相對你們二人在曹州案子上的表現讚譽有加,朕琢磨著,如何嘉獎二位?”
蕭紫陽忙起身,恭敬回話,“承蒙丞相錯愛,草民謹聽丞相大人的安排,不敢邀功!”
夏玲玲也起身,回道:“皇上聖明,委任公正廉明的丞相大人為欽差,並在蕭公子的協助下才能在短時間內明察秋毫,為我顧家人洗脫冤情,身為顧家一份子,小女子略盡苦勞是應該的,不期望嘉獎。”
皇上輕笑出聲,倒是個會說話的,一段話把他、丞相、蕭紫陽都誇了進去,把功勞都推給其他人,只說自己有苦勞,光看表面之詞,有奉承的意味,可從她口中說出來,讓人不禁相信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感覺特別的真誠。
比較起來,蕭紫陽的言辭就略拙劣,而且她過於淡定的氣質,和蕭紫陽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
蕭紫陽的反應是常人見到他的正常反應,她的太不正常了!
多看了她兩眼,他擺手示意兩人坐下,然後開始問起蕭紫陽的家世、學業,甚至討論一些治國的策略等等,夏玲玲端坐著,靜靜的聽兩人說話,約莫一個時辰才打住,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表現出絲毫不耐煩,安靜的就像是擺在桌角的花瓶,這不禁又令皇上勾唇淺笑,不急不躁,也太有耐心了。
“蕭紫陽,逍遙王妃,朕正為兩件事犯愁,想聽聽二位什麼意見。”抿口茶潤潤嗓子,皇上繼續道,“曹州犯人一夜暴增,大牢裝不下,你二人幫朕想想,是把他們流放到邊疆還是關到鄰縣大牢,蕭紫陽你先說?”
蕭紫陽稍思索,道,“回皇上,草民以為移至鄰縣會加重鄰縣的人力、財政上的負擔,所以建議情節較輕的繳罰金或者杖責以示懲戒,情節最嚴重的按照我朝律例行斬首示眾,其餘的發配道到邊疆做苦力。”
罪犯增多,要加盼人手看管,吃喝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會給本地居民帶來無形的恐慌,所以不利百姓安居樂業。
皇上頷首讚許,關到鄰縣的確多有不便,按照輕重來分類處理,的確是好辦法,“逍遙王妃,你的建議呢?”
這是國事,女子都不得參與的,皇上卻點名要她開口,不知是什麼心思,夏玲玲揣摸不透他的心思,就道:“回皇上,小女子不懂朝廷上的事,提不出建議。”
“朕不會問罪與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倒是挺恪守本分,恩,不錯。
推脫不過,夏玲玲只得道,“在曹州黃河有兩道分支,在分支交叉口堆積了大量淤泥,河道變的淺且窄,吃水深的船隻到那處經常擱淺,全靠人力一點點的拉拽過去,因此小女子建議把犯人全都留下,讓他們下河挖泥沙,並把河道拓寬。因收益的是經營河運的商戶,這批人的衣食住行,交給朝廷和商戶共同承擔。”
聞言,皇上雙眸一亮,好主意!
上游帶來的大量泥沙,的確給下游帶來諸多不便,往年朝廷要撥銀子治理。每逢汛期,水量過大,疏導不利的話就會帶來水災,如果把河道拓寬,挖走淤泥,河道變寬變深,河水得到疏導,就會減少水災發生的次數。
此舉有四好,一,犯人得到合理管理,二、減少國庫支出;三、河水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