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全失望,某些事,她還是等完全有把握後再告訴他吧。
顧長歡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柔聲道:“別這樣,反正事已至此,坦然面對吧。玲玲,你說我這樣躲著不主動上門道歉,算是在逃避吧?”
“當熱不是,事情到今天這地步,他也有責任。可現在不給你臺階下,你這個王爺主動去道歉,姿態放的太低,會讓人笑話的!”反正不管怎麼樣,夏玲玲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的維護,令顧長歡的心化成春水,忘情的在她髮絲上落下細吻,“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午後小憩片刻,夏玲玲要出門,顧長歡自是不願意,非要她在房間裡陪他。
推賴在身上的人,牛皮糖般推不開,她無奈的縮回手,“別鬧了,我去刻坊看看,順便把這些插畫送給明鏡堂!”
“外面熱,讓下人去送。”胳膊一緊,夏玲玲跌重新坐道他懷裡,“陪我!”
捉住他不老實的手,微怒的嗔他一眼,“你怎麼老是興致勃勃的。”精力太過旺盛,她身體吃不消,“別老耗在床上,你也去找點事情做。”
顧長歡滿臉的哀怨,眨巴著眼可憐兮兮的望著她,俊眸裡滿是哀怨:“玲玲!”難得無事一身輕,可以和她親親我我,她竟然要其他而去。
“再叫也沒用。”
踩著鞋子下床,梳洗過後,瞥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假寐的顧長歡,道:“把賬都算完,回來我要檢查!”
顧長歡賭氣翻身朝床裡側背對夏玲玲,他知道自己耕作勤奮了點,但那也是有私心的,噓,他都忘記了,不能讓她知道他的私心。
真是孩子氣!夏玲玲好笑的搖搖頭,出門去了。、
雖說過了正午,太陽已偏西,但外面還是熱烘烘的,一下轎子熱氣就撲面而來,走了兩步就出了汗,弄的身上很不舒服。
今年夏天可真長,何時才會結束啊?
明鏡堂暫住在別院,她坐下喝了杯茶,商議過關於刻坊的瑣事後,想起昨日起來的念頭。
啜了幾口茶,再三斟酌後開口,“明公子,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她沒說什麼事,明鏡堂沒貿然答應她,問道:“敢問王妃是什麼事?”一般的小事,她不會來勞煩他。
“我想賣畫,由你聯絡買家。”雖說春宮圖是禁品,但利潤高,明鏡堂這行做得久,認識的人多,渠道也多,只要得到他幫忙。價格能抬上去。
明鏡堂不解,王爺對王妃百般寵愛,已到了任其索求的地步,就是把王府的財產全部給她,相信好友也不會眨下眼睛。再者,他知道好友反對她畫此類畫,難不成改變主意了?“是王爺的意思,還是?”
“不能讓他知道。”她完全可以做正當生意,可那耗費時間和精力,太累人。畫畫時間短,見效快,是迅速斂財的捷徑。
明鏡堂糊塗了,想不透她私下交易的原因,不過他可不敢答應,要是被顧長歡知道,他要吃不了兜著走,“這個,恐怕在下無能為力!”
對他的拒絕不以為然,她瞅著他,淺淺一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明鏡堂只覺得頭皮發麻,兩人是合作伙伴,不宜得罪,可這件事他是真的為難,“王妃,能不能請說明一下原因?”
“我需要銀子!”她要儘快掙夠兩百五十萬兩,把賣身契贖回來,雖說賺錢的門道不正當,但明鏡堂暗地裡做的生意本來就不正當,她不過物盡其用,呵呵,多合理的解釋。
明鏡堂笑了, 還不小心岔氣,連連咳嗽了好幾聲,“銀子?你開玩笑吧?”顧長歡就是金山銀山,她想要多少隨便拿,可她卻在這裡喊缺錢,真是莫名其妙。
夏玲玲懶的和解釋,直接開出條件:“三七分,你幫還是不幫?”條件這麼誘人,不怕他不屈服。
三七?好誘人的條件!他手指輕叩著桌面,猶豫著可行性,要是顧長歡知道了,肯定要剝他一層皮,可是輕輕鬆鬆有大把銀子賺,讓他好心動,而且,最關鍵的是,能看到她的佳作。
夏玲玲也不著急,似乎料定他會答應,就那麼氣定神閒的等待著。
明鏡堂有點不是滋味,她是不是吃定他會答應,所以才這般淡定啊?瞬間他有了決定, “王妃,為了在下的小命著想,需要時間斟酌!”
“那好,我自己去找買家!如果王爺問起,我就說。”
“停,打住!”要真是要她去找,不僅僅是剝皮,怕是要挫骨揚灰了,這女人真是可怕,為什麼要陷害他,“請問你為何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