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了嗎?”
“沒有,我也剛過來,公子沒跟您在一起嗎?”
蕭倬凡失魂落魄得搖搖頭,坐在門檻之上。
“公子,回來啦!”小雨歡快得小鳥一般從蕭倬凡身邊跳了過去,“總管,我來拿。”
蕭倬凡抬起頭,莫如平靜得站在面前,林峰手裡的一隻藥箱已被小雨接過,原來他是去了蕭彤房裡替他療傷。
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毅然堅定地眸子筆直得立在面前,拒絕了林峰攙扶的雙手。
“莫如”,倬凡一陣心酸站起身,“我”
“有事嗎?”恭敬卻冷漠。
倬凡有些不知所措“沒事,我過來看看,你”
“莫如想休息一下,如果您沒事的話。”莫如淡淡打斷了他的話。
“我幫你上藥吧。”鼓足勇氣說了一句。
“不用了,等會兒還要過去用飯,棉衣一時半會兒也脫不下來。”莫如垂下眼瞼,側過身,給蕭倬凡留下一條離去的通道。
“請吧,讓公子歇一下也不行嗎?”林峰怨恨的目光和帶刺的話語。
蕭倬凡只得無奈得走開,行至門口突然聽到小雨一聲驚呼“公子!”回頭望去,莫如已一頭栽倒在林峰懷裡
見蕭倬凡跑來,林峰抱起莫如冷冷吩咐道:“小雨,關門!”
房門在蕭倬凡面前“支呀”一聲合上了。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
唐月率眾離開時和慕容驚濤大幹一場,雙方人馬傷亡嚴重,唐月背心中了慕容扇中所藏的毒針,絕氣而亡。
慕容驚濤冷哼一聲去摸唐月身上所揣的唐門獨家暗器“鐵蓮子”,身子觸到唐月的一剎那猛然想起唐月戲說的那句“唐家人全身都有毒”時已經晚了,他的手開始腐爛,並迅速向手臂蔓延。
慕容忙揮劍斬下右臂,痛罵著“臭婆娘”恨恨得敗兵而走。
那個來“撈一票”的大將軍掠走了戰場上幾家人來不及拿走的輜重糧食,打包全部收入囊中,大獲全勝而歸。
一日之間,敵軍撤得乾乾淨淨。
城門開啟,蕭氏子孫排成兩溜迎接蕭毅入城,紀律嚴明、隊伍整肅,所有人一絲不苟跪在紅土之上,對蕭毅的敬仰和愛戴滿滿刻在臉上。
入城之時,蕭倬凡狠狠摸了摸城門上碩大的銅釘:“十六年了,倬凡終於回來了”
風暴之前(大修)
進城之後,百廢待興,中斷的南北通商道路重新疏通、採購糧食蔬菜充實廩庫、獎勵守城的將士,蕭毅手頭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事——祭祖大典。
蕭毅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祭祖,屆時要將老二和莫如的名字列入族譜,可是這規矩幾百年來數不勝數的逆子倒在蕭家杖下,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卻再也沒有站起來。
“爹,那些族裡的長輩我去求情,不能讓倬凡冒此大險啊~~”
“混賬話!”蕭毅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規矩是不能改的,更不能因為是我的兒子而更改。”
倬雲當然明白,父親統領著數千族人靠的就是鐵血的手腕和祖傳的規矩,一旦改動家規則人心不穩,易生動亂。
“要不”倬雲吞吞吐吐道:“讓倬凡回京城去太太平平過日子算了,您心裡有他這個兒子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寫到那本冊子去呢?日後莫如當家了自然會給他一個名分的。”
蕭毅點點頭,長子這句話還頗有見地的,長嘆一口氣,“倬凡若是走了,莫如不願留下。”蕭毅還是有私心的,兒子可以不要,孫子必須給他留下。
“這孩子,他難道願意看著他爹被活活打死”突然感到這話不吉利忙掩住口。
房間裡。
莫如伏在床上,小雨一邊替他小心得敷藥,一邊流著眼淚。
小雨淚腺也太發達了,每次上藥都得哭一回,鹹鹹的眼淚滴在莫如裂開的傷口上,疼得直吸氣,莫如皺著眉側頭埋怨道:“你哭什麼,又沒抽在你身上!”
不說還好,一句話招惹得小雨淚如雨下噼裡啪啦都落到莫如傷口上,不啻於往傷口上撒鹽。“抽我吧,我寧可代公子挨這頓打老莊主若是在世,看見你傷成這樣該多心疼啊~~~”
師父,一提起這兩個字莫如鼻子有些發酸,是啊,從小到大師父連巴掌都不捨得往他身上招呼,偶爾手指割破個小口子他都會難受半天,用透氣的絲棉層層仔細包裹上,好幾天都不讓碰水,洗臉洗手都讓侍衛們團團伺候著,一天至少親自換三次藥若是看到心愛的徒弟被人打得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