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不早朝,文武百官都在蘭若寺正廟候著。不僅如此,皇上的聖旨上還要求進入蘭若寺這條街道不可坐轎,不可騎馬,為了誠信祈禱,必須步行。
於是,天剛矇矇亮,朝中的官員們成群結隊地出現在前往蘭若寺的路上,一路上討論最多的當然是今兒今香之事。誰都知道太后對佛力參悟很深,也是比較講究之人,這樣的要求文武百官倒是能理解。
路口,華麗的轎子落地。掀開轎簾,葉烈風從裡面走了出來。此刻,隱約能看到前面行走的人。
而,看到葉烈風出現,很多正往這邊趕來的大臣也都加快的步子,上前給他行了個禮,往蘭若寺的門口趕去。
葉旭睿下馬後走到爹身邊,眼見大臣們紛紛蘭若寺趕,上前低聲問道:“爹,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詐?”
“那又如何?就算裡面是條思路,本相也要進去闖一闖。反正,就算不成功,也已經有了退路。”葉烈風半眯著眼睛看著寺廟上霸氣的三個大字‘蘭若寺’。
這地方他總覺得不簡單,聽說跟皇家的秘密有關。今兒,就算是不能反了南穆權,也能讓蘭若寺裡隱藏夠深的高人有所行動。
“是!”葉旭睿不敢再說什麼,老實地跟著爹走向神秘而神聖的蘭若寺。
蘭若寺香火鼎盛,就算沒有虔誠的信徒,寺廟裡香客們留下的香燭也足夠讓蘭若寺點個一年半載。更何況,像這樣的大日子,朝廷早就送來足夠的香燭。
進門,濃烈的香燭味襲來。不懂的以為這只是寺廟裡正常的香火,而,對香燭有所研究之人就會發現。今天的香燭裡,除了檀香的味道,還有另一種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聞起來很舒服,有點像平時睡前點的安眠香。
踏進蘭若寺的門口,葉烈風就聞出了這股味道。這不是普通的氣息,而是一種訊號,說明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就等著皇家的人來到,便可見機行事。
“相爺,您可真早!”葉烈風的腳步剛踏進蘭若寺,一個熟悉而危險的聲音從他身後響了起來。
父子倆同時回頭,就見南穆軒滿臉笑容地站在他們身後。而,他們身後並其他人,只有軒王爺一人先到了。
“老臣見過軒王爺!”
“葉旭睿見過軒王爺!”
父子齊向南穆軒行了個禮,對南穆軒的單獨出現非常不解,好奇地看向門口。
“別看了,本王昨兒沒進宮,晚上才接到父皇的詔書,讓本王直接過來等候便是。”南穆軒臉上帶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原來如此,還以為王爺會像太子那般,要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才到蘭若寺,看來是老臣多心了。”葉烈風的話故意夾槍帶棒,他可從未想讓南穆御和南穆軒的關係太好。不然,當初也不會明知道南穆軒對葉雨姍有意思,還要質疑把葉雨姍推薦給皇上作為太子妃的人選。
南穆軒聽了自然心裡不是滋味,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發火。只能用那陰險的笑帶過鬱悶的心情,表情淡定地客套兩句:“這些也不奇怪,太子必定是太子,更何況皇祖母向來都比較喜歡太子。本王只是個王爺,自然入不了皇祖母的眼。”
“王爺太過自謙,像王爺這麼優秀的人,南穆也找不出第二個。”葉烈風習慣性地說著奉承話,卻沒想被這樣的一句話給繞了進去。
南穆軒可是一直把葉雨姍嫁給南穆御這筆帳記在心裡,葉烈風這句話一出,頓時惹來他的嘲諷:“看來,今兒相爺的心情不算太好,不然就是風吹反了。”
“王爺這話”葉烈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若本王真有相爺說得那麼好,相爺當初何必把雨姍嫁給太子,做軒王妃難道就不好嗎?”南穆軒正大光明地反問葉烈風,早就想說這句話,一直沒機會,如今機會到了,自然要問個明白。
然,葉烈風就是隻千年老狐狸,隨口便是找了個南穆軒無法反駁的理由。他故作神秘地湊近,低聲說道:“王爺,這不是老臣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嫁個閨女?”
南穆軒心中有火,眸中也有火。一雙眼睛就像要把葉烈風給活吞似的,盯著他,氣得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王爺,若是有一天那老臣也會聽您的。”葉烈風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嘴上還很給面子地來了一句。
“你”南穆軒氣得額頭上青筋凸起,拳頭都拽了起來。
不過,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葉烈風知道南穆軒不敢發這個飆。換而言之,就算沒有那麼多大臣在身邊,他量南穆軒還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