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麼?”冷寒情不自禁的問。
“沒人相信,所有人都因為,只是我自己胡編亂造的!”
“那你說給我聽聽吧,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聽愛情故事了!”
蔣大壯笑。
笑得很幸福,冷寒知道,他不是笑給自己看,也不是因為自己而幸福。
靜靜的等待著,蔣大壯的故事。
“那個九年前的一個夜晚,寒風瑟瑟,眼看就要過年了,木林哥說,只要做完最後一筆活,結算了工錢,大家就可以回家過年了,我滿心歡喜,因為,出來三年,不曾回家,我很想念家中的爹孃,和只有7歲的妹妹,我離家的時候,妹妹才四歲呢!”
蔣大壯說著,那敦厚的臉,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
冷寒瞧著,臉還是那張臉,可真的,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後來呢?”冷寒問。,
“後來,我走在大街上,夜深人靜,很多人都圍在暖爐子邊,烤著手,我被人用麻袋套住頭,然後連掙扎都來不及,就被打暈過去,等醒來,我只覺得,身上光溜溜,但是,腦海裡,渾身都不對勁,那是一種想要”蔣大壯說到這裡,忽然看向冷寒。
只見冷寒,很平靜,彷佛只是一個聽眾,並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一般,蔣大壯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我那個時候,熱血沸騰,拼命想要離開,然後在屋子裡四處流傳,恍惚間,我聽見了大床上,也傳來難以自制的呻吟聲,好奇心作祟,我去看了,結果”
蔣大壯說不下去。
冷寒卻接了話,“結果,大床之上,一個赤身露體的妙齡女郎,真含情脈脈的看著你,喊著,公子,我好熱?”
“不是!”蔣大壯搖頭。
“不是,那是什麼?”
“我沒看見她的臉,但是,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般衝動,然後不顧一切撲了上去,玷汙了她!”
蔣大壯說到這裡,揚手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巴掌,似乎還在為當初禽獸不如,懊悔,自責。
“其實也沒什麼,因為你中了媚藥,看見姑娘按捺不住,也正常!”
“可是我,我不應該”蔣大壯說著,痛苦不已。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基本上喪心病狂,只聽得她在喚誰,但是絕對不是我,再後來,我就被人按住,一頓暴揍,打得我幾乎一命嗚呼,被丟在大街上,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閣樓名字,那時候,我其實還不識字的,為了知道那幾個字到底是什麼字,我拼命的學習認字,後來,我知道了,也順利找到了她,可她,卻在九年前,就已經因為我玷汙了她,想不開,懸樑自盡了!”
蔣大壯說完,承受不住,嗚嗚咽咽的痛哭了起來。
冷寒看著,沒有安慰蔣大壯。
這一切,明明是有人陷害,那個婦人,其實也真是悽慘,被人陷害,卻找不出幕後黑手,最後只能一條白綾,懸樑自盡了。
可悲,可嘆。
可蔣大壯,卻硬生生的唸了她九年,想來,這也算是一種彌補吧!
“蔣大壯,其實,不關你的事!”
蔣大壯聽了之後,卻搖頭,“不,是我,如果那一夜,我不要出去,我,我早些洗洗睡了,或許,她就不會死,不會”
“你錯了,那一夜,如果不是你,還有別的人,因為要害她的人,根本不管,那一夜的男人是誰,只要丟到她的床上,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其他的,他們根本不在乎,若是別的人,未必可以不知其名,其貌,就愛念,仰慕了九年!”
那個女子,可悲,可嘆,卻也可幸。
因為,有這麼一個男子,一直在尋她,為了她,學習了認字,只因為,想要憑著記憶中閣樓的名字,找到她。
這份心,其實很難得。
蔣大壯聽了冷寒的話,心,瞬間劇痛,不顧一切抓住冷寒的手,“冷姑娘,你是說,她,她是被人陷害的嗎,她”
“我只能說,一切太湊巧,蔣大壯,你想想,很多事情,都會明白的!”
“我錯了!”
蔣大壯說著這莫名其妙的話,忽然笑了起來。
“冷姑娘,我真是大錯特錯了,我一直以為,是我害了她,卻忘記了,去查詢,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一直只顧著自己,卻忘記了,她”
那個時候,一定很難堪,一定很悲憤,卻沒有人願意聽她解釋。
那一夜,他雖然並無太多感想,卻知道,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