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暗自算著時間,一定要在警察來之前穩住他,“好,我說!我愛你,我愛你秦述!”
秦述又是一聲長笑,眼角墜落的淚珠低落到她臉上,她突然覺得他這個瘋子很可憐,同時也哀嘆自己要倒黴了。
果然,秦述又道,“李雅是我害死的,雲嵐也是!我活不了,可裴微微也別想活!要不是因為她,我不會一敗塗地!”說罷,他猛地高舉起拿匕首的手,狠狠向她刺來。
秦修嘶吼一聲,“不要!”
她閉上眼,不忍見到自己血濺三尺的畫面,可預想的痛疼並沒有襲來,而是突然聽到一聲槍響,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射到她臉上,她猛地張開眼,只見秦述眉心大量湧著鮮血,一臉猙獰的看著她向後仰去。
她傻眼了,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
“微兒!”景逸猛地拉過她,按住她的頭貼近自己的胸膛,緊緊的抱住,“不要看!我來了,沒事了!乖,不怕,有我在”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懷裡,讓她終於回過神來,嗚嗚的哽咽不休。
警鳴聲,刺耳。
血跡斑斑的白布蓋掩著的秦述屍體,又刺目。
被醫護人員處理完傷口,她回頭抱住景逸,小聲問,“你竟然會開槍?”
正心疼她受傷的景逸隨口“恩”了一聲。
“心臟病人竟然會開槍?”她稍微提高了點音量。
他無奈的看著她,“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她眨了眨眼,喋喋不休的絮叨著,“你槍法好不好啊?要是打偏了打中我怎麼辦?那你上哪去找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又賢惠又漂亮,又唔——”
一吻畢,他卻捨不得離開她的唇,留戀輾轉、輕咬舔舐,“微兒,還好你沒事”
事後許久,她從景母那裡得知景家最初是和項海一樣,做著“黑”生意,所以他們哥兒仨從小就學防身術還有槍械使用。
她聽完撇嘴,心想一個打著老太太般太極拳的人身手能好到哪裡去。
景母似感應到她所想,笑的意味深長,只說她以後就會知道了。
果不其然,一次意外,讓她見識到了景逸並不是只軟腳蝦,而是用她話講,那真是霸氣外露到爆啊!當然,見識之後她又是一番星星眼發花痴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且說此時,她本在擔心景逸開槍打死秦述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可他和一同趕來的項海都保證肯定無事。
她也只好暫時放下心,跟著他們離開。
秦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黯淡,神情落寞,還夾雜著一絲絲不甘。
翌日,各大媒體紛紛報道秦氏集團二公子涉嫌綁架,還有蓄意謀殺,被警方開槍射殺,當場死亡
她這才鬆了口氣,並感嘆還是有錢人的權勢力量大啊,黑的也能說出白的!
出了這麼大的醜事,秦家沒臉給秦述大操大辦喪事,只能草草了事舉辦了場簡陋的葬禮。
秦母雖不願,卻也無法。
一個不顧人倫,與父為敵,還拋棄禮義廉恥,愛慕兄長的兒子,她就算在悲痛,也免不得懊悔自責自己為母失職沒有教育好他。
而秦琳自從此事後,突然轉了性,不在時不時與她發難,變得十分孝順,這也給秦母帶來不少安慰。
在說秦父,本來她還擔心他會遷怒自己,可卻沒有,依然還如往常一般對她。
讓時間倒流到秦述葬禮過後的下午。
秦宅,書房。
秦父嘆道,“我早就知道他對你起了異樣的心思!”
秦修楞住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有天你喝多了,我恰好沒睡,聽見響聲就出去看看,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偷偷”親你,這二字,秦父實在說不出口。
儘管這樣,秦修依然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秦父繼續道,“事後,我很生氣的質問他,為何要那麼做,難道不知道你是他親哥哥嗎?可他呢,卻唉,這個孽障,十分的頑固!”
之後的事,秦父雖沒說,但秦修知道都清楚了。
那時,恰好李雅出事,這也正好讓秦父找到一個可以對外明說的藉口,把秦述流放在國外,就當他沒有這個兒子!
“我曾對他說過,秦氏只要是我做主,就由不得他胡來!想不到他卻”秦父每每想到此,都會悔恨懊惱,如果自己當時沒說這句話,那秦述也不會和他爭奪秦氏,更不會為此喪了命!他總覺得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