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讓她嫉妒萬分,手上的帕子都不知道揉碎了幾條。
所以,當得知上官輕雲同意與她一起出遊後,她自然笑逐顏開,以為終於有機會和上官輕雲獨處。
見上官輕雲牽著馬,向她走來,她立刻微笑著迎了上去。
“輕雲哥哥。”
“師妹早,不介意我多帶兩人吧?”雖是問句,他的口氣裡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持。
“當然”不。
“不”字還來不及出口,許靈兒見到自上官輕雲身後探出的熟悉身影,臉色頓時一僵。
“許家小姐。”傅爾焰朝她福了福身,語氣中微含輕嘲。
“宮、宮主。”
許靈兒面色難看地望著上官輕雲,口氣有些衝。
“輕雲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輕雲對她眼中的愛慕視而不見,溫和地笑著說:“我一個男子陪你一未出閣的姑娘家去,不太合適,所以就請了宮主一起去,你們兩個女兒家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傅爾焰瞥了睜眼說瞎話的他一眼,不動聲色。
“還是說師妹覺得為難?若真是為難,我請其他人保護師妹出行,定不會讓你路上受了委屈。”言下之意就是,若一定要他去,就必須帶上傅爾焰。
此時,傅爾焰還輕笑著,刻意依偎在上官輕雲身邊,火上澆油。
“奴家與許家小姐不熟,許家小姐有所顧慮自是應當,要不奴家就不去了,今個兒還有歐陽少俠邀我一同出遊。”
她說著便要抽身離去,只是纖細的手腕被上官輕雲以不會傷到她的力道死死扣住。
“宮主客氣了,我怎麼可能會不同意呢。”許靈兒暗暗咬牙切齒,表面上卻恢復一派恬靜秀氣的大家閨秀風範。
於是,兩女帶著各自的婢女坐馬車,上官輕雲騎馬隨行,馬車後還跟著侍衛數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陽司山出發。
車廂裡一片靜默,傅爾焰與青衣坐一邊,許靈兒帶著貼身丫鬟冬兒,以及另外一個小丫鬟坐在另一邊。
像是打算示威一般,許靈兒率先打破車廂內的沉默。
“焰兒妹妹,我們好久沒有這般坐在一起了呢。若不是這次輕雲哥哥說要陪我去參拜,我們還沒機會這般閒聊呢。”
傅爾焰對她的話不置一詞,一雙嫵媚的鳳眼在對面的三人身上徘徊,最後停到了冬兒身上。
“這是你的新夏憐?”對面除了另一個年紀比較小,不知世事的小丫鬟,另外兩人都變了臉色。
冬兒不知道夏憐真正死因,只覺得用死人來描述自己著實晦氣。
許靈兒卻面露懼意,當年她滿心以為與人合作能將她除去,不想她命大活了下來,而自己則落了個把柄在她手上。
一雙柔和隨順的眼閃過陰狠,卻殊不知她的陰狠正中傅爾焰下懷。
薄紗覆住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倒要看看,接來下許靈兒會怎麼做。
兩人話不投機,車廂裡恢復一片靜謐。
傅爾焰側坐著,將車窗的簾子掀開,上半身子趴在車窗窗欄上,由著微風輕拂她的絕世容顏。
即便薄紗蒙面,她依舊輕佻地朝往來的路人頻送秋波。
路人雖看不到她的全貌,卻被她的一雙勾魂媚眼,攝去了心魂,而偶爾微風掀起薄紗,露出她全貌時的驚鴻一瞥,更是攝魂奪魄,讓人良久不能回神。
策馬跟在馬車後面的上官輕雲見狀,不著痕跡地御馬而上,與馬車並行,像是與車內人閒聊一般,擋住了路人垂涎美色的目光。
而傅爾焰也不會放過折磨許靈兒的任何機會,與上官輕雲天南地北地聊著,卻不給她任何插話的機會。
因為車上有兩位嬌貴人兒,馬車駕駛得緩慢而平穩,一個時辰之後,馬車終於停到了陽司山的山腳下,一百零八階石階自山腳直通月老廟。
臺階下,搭著不少簡易的木棚,盡是些做生意的小販,有賣各種女子髮飾的,有賣小吃涼茶的,有賣香燭元寶的,也有賣紅線的,都是些廉價的貨品。
身為許家小姐的許靈兒當然看不上路邊的貨色,早已命丫鬟準備了需要的物品,隨身帶來。
傅爾焰掃了眼各類小攤販,直接拾級而上,身後跟著沉默寡言的青衣。
許靈兒則是嬌弱地由冬兒攙著,另一個丫鬟拿著朝拜用的物品,慢慢地朝月老廟走去。
上官輕雲望了眼傅爾焰的背影,在小攤上挑了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