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之中,或敵或友,都曾有人是易釵閣的常客,被那位驚呼的臣子一提醒,定睛一看,果然十分神似。
竊竊私語立刻傳遍了整座大殿。
原本持反對之意的臣子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畢竟朝廷嚴禁狎妓,而身為易釵閣曾經的鴇娘,傅爾焰掌握於手的把柄,不計其數。
恪守古板的言官,見這等狐媚女子居然受封公主,痛心疾首地斥道:“妖孽,妖孽啊!狐媚王國啊,陛下。”
只是,他們的諫言依舊微不足道。
傅爾焰走至最前,優雅跪下接旨,起身時,明目張膽地拋了個輕佻的媚眼給立於百官最前的上官輕雲。
於是,妖女的響亮名聲再添一筆——公然勾引朝廷命官,敗壞風氣,有礙觀瞻。
登基大典尚未結束,宮門外吼聲震天。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許多禁衛軍,整個正殿頓時混亂起來,墨澈大掌一揮,朝臣們或被強迫,或自願被請出正殿,轉移到安靜的地方。而宮外墨澈安排的人且打且退,似無力對抗,將四王爺為首的叛軍引向已全部清空的正殿前面的寬闊場地。
甕中捉鱉,正式開始,只是誰是捉鱉人,誰是鱉,猶未可知。
這是一場輸死搏鬥,雙方實力各有千秋。
墨澈這方高手凌雲,卻終有力竭之時;墨羽陽那邊人數眾多,但武藝不精,鹿死誰手,就看誰棋高一著。
所有大臣已被移至安全處,包括才兩歲多的上官卓爾,也被託付給力值得信任的宮人。
上官輕雲等幾人彷彿只只展翅高鵬,凌空一躍竄入戰局,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瞬間殺出數道血路,以寡敵眾卻絲毫不顯露敗績。
不同於墨澈的身先士卒,墨羽陽立於後方,緊盯著場上戰局,見自己領來的眾多兵士彷彿蘿蔔白菜般被對方一殺一個準,他雙眸赤紅,不顧己方士兵,直接下令“放箭”。
成千上萬的箭矢射向混戰中的雙方,許多沒有防備計程車兵們立刻命喪黃泉。
紅色身影毫無壓力地格開飛來的箭矢,靈巧地在敵陣中穿梭,在旁人看來似乎險象環生的一幕,傅爾焰卻遊刃有餘。
墨澈雖說不準用毒藥,卻並未說不能用迷藥。
左手迷藥,右手利劍,或砍或刺,或劈或挑,她行徑之路,無人能擋。
她心中有她自己的處世哲學,本就沒有太多的正邪是非,因此出手毫不留情,直接取人性命。
而與她一母同胞的兄長,或許骨子裡有著與她一樣的邪性,出手也是同樣的狠辣異常。
相較於暢快淋漓廝殺於敵陣中的兄妹兩人,上官輕雲與敦厚仁義的五王爺則稍有束手束腳。
上官輕雲並非刻意留情,只是心中有所牽掛,時不時地回頭注意傅爾焰的情形,因此速度和精度較之往常都稍稍遜色。
而墨羽嶽宅心仁厚,想到對方也同為墨華皇朝的子民,下手時,便少了應有的凌厲。
即便以寡敵眾,戰局的勝利卻似乎悄悄往墨澈一方倒去。
望著血流成河的己方屍體,望著縱情廝殺的敵人,望著心中曾經渴望的男子,墨羽陽惱恨至極,將一切失敗的根源歸咎於那在一片血紅中愈發耀眼妖媚的女子。
大掌一揮,手下精銳盡數擁向一方,全力絞殺傅爾焰。
☆、140 以身擋箭
墨羽陽一聲令下,手下精銳盡數絞殺傅爾焰。
戰局立刻出現變化,其他人的壓力逐漸減少。
上官輕雲敏銳察覺到敵方異樣動向,面色一沉朝傅爾焰那方殺去,然而距離相隔甚遠,中間又阻隔著混戰中的敵我雙方,一時間,要心無旁騖地向她靠近,即便對上官輕雲這樣的絕頂高手來說,也著實有些困難。
好在,如此混戰的場面並未有效困住傅爾焰,雖然壓力驟然上升,但她沉著應對,攻守兼備,儘管對方精銳盡出,但短時間卻奈何她不得。
四王立於後方高出,見自己雖人數眾多,卻漸露敗象,心生退意,但卻不願就此放對方好過,尤其是那個從他手底下逃過一次,曾對他大不敬的下作女子。
派身邊親信,向幾名重要手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墨羽陽趁傅爾焰疲於應付周圍的殺手,而附近又無人掩護之際,突然一把奪過離他最近的己方一位射手的弓箭,瞄準那個在敵人間自在穿梭的靈動身影,直接拉弓。
嗖——離弦之箭,伴隨著弓弦劇烈的彈動聲,劃破空氣的阻礙,直接向那妖嬈女子飛去。
等到傅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