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看著我也曾經在你為難的時候幫過你,這次我是帶著我女兒的孩子回來認祖歸宗的。」
「你女兒?」梅天良眼神變得陰暗,「那個死孩子?一天到晚帶著阿言到處闖禍的死孩子?她如果敢踏進這個門,我就讓她躺著出去。」梅天良口氣中的威脅不僅是認真而且慘忍。
曾梅麗甩開曾老爹的制鉗,衝上前去用力的甩了梅天良一巴掌。
「老婆!你怎麼這麼做!」曾老爹制止不及,看見梅天良的臉頰已經印上了血紅的五爪。
「不要阻止我!」曾梅麗氣憤的掉下眼淚,顧不得因為用力過猛,手掌陣陣刺痛。
「我沒有要阻止你,我還要說你做得好呀!可是我心疼你髒了手,也腫了手。」曾老爹心疼的捧起曾梅麗發紅的手掌,輕輕按摩著。
「老公!」曾梅麗感動的靠著自己的老公。
梅天良瞪著眼前少跟筋的兩個人,卻也不敢動他們兩個一根汗毛,明明自己已經是一個黑幫的老大,卻對眼前的這兩個人完全無法招架,所謂一物剋一物,就是這個道理嗎?
「可以解釋一下,我為什麼要吃下這一巴掌?」
曾梅麗氣的不發一語,曾老爹只好代妻回答:「我們的女兒,平淡已經因病去世了所以,我們想要帶她的孩子回來認組歸宗。」
靜默。
「我很抱歉,請原諒我的無禮,你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梅天良轉過身,陰冷的笑容爬上嘴角,狂喜。
阿言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少了那個小丫頭片子,阿言回到我的身邊,老天爺終於眷顧我了。
躲在陰暗處偷窺的曾隋和,被嫉妒啃食。
「天良」
當你發現,阿言不是阿言,卻是平淡,你該怎麼辦要恨他還是愛他?
為什麼不願意看我一眼,只有我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陪著你,為你,我雙手染血,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將視線停留在我身上?
曾隋和瞪著梅天良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的盡頭,也悄悄的尾隨跟上。
夜深,梅天良被惡夢纏身。
他夢見曾家的女孩牽著阿言的手,離他越來越遠。
他夢見阿言和他大吵一架時決裂悲傷的表情。
他夢見當他搜遍整個天良幫都不見阿言的孤寂痛苦。
他夢見雙胞胎哥哥為了救貪玩跑上馬路的自己,被車撞死,血流如注,最後一句話竟然是:阿良沒事嗎
梅天良驚醒,汗溼衣背。
「不」梅天良從床上跳了起來,衝出房間,直往饒平所在的地下室。
饒平安穩的沈睡,偶爾翻過身說著聽不懂的夢話。
梅天良靜靜的坐在一旁,視線不敢離開,害怕一眨眼阿言會又突然消失在眼前,讓他怎麼找也找不到。
「阿言不要離開我佔有你,只是為了綁住你你是我的另一半,沒有了你,我不再完整。」梅天良低語。
饒平翻過身,以背面對梅天良,緩緩的張開眼睛。
梅老頭在說什麼!
搞同性戀就算了現在還亂倫饒平有一種老天爺在開他玩笑的錯覺。
饒平意外的醒來,讓他聽到了梅老頭的自白。
「阿言如果那時,我不貪玩,為了撿球而讓你出車禍,現在我們會怎麼樣呢?」梅天良回想過去,聲音顫抖。
「父親要燒掉你,是我拼死要留下你,只要你張開眼睛,我不管你變成什麼妖魔鬼怪,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饒平胸口沈悶,他覺得梅老頭說的這句話是這麼的沈重,讓他難以呼吸。
「變成殭屍的你,開始大開殺戒太多人要追殺你你卻不看我一眼,醒過來只是一股腦的攻擊,攻擊直到和出現把你封起來,藏起來。」
和?曾隋和?
「時間在我身上流動,而你卻永遠沈睡在停止的時間。直到那個曾家的女孩誤闖入你的房間,毀了封印,喚醒了你!」梅天良帶著憤恨。
什麼!曾家女孩?不會是我吧?我有做過什麼嗎?什麼封印?
「當我看到那個死小孩手上拿著封印墨具在地上畫圖,我真的很想就這樣把她踹死!」梅天良用力的踩著地面。
喂喂喂!老虎不說話,你當我是病貓呀!饒平翻了翻白眼,想要一拳扁上去,不過還是忍著繼續聽下去。
「可是蹲在那個死小孩身邊一起畫圖的,卻是你看到你靈活的雙眼,一切都不重要了!你回來了!聽住的時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