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饒達的手指,從指縫間偷窺並偷偷的笑,照片中透露著溫暖和甜蜜。
拿起丟在地上的日記,饒平不知道該不該翻開,看著手上的日記,發著呆。
(三十八)
身後浴室的門,悄悄的開啟,一雙眼睛從門後觀察饒平許久,慢慢的移動,伸手抱住饒平。
突來的攻擊,讓饒平下意識反擊和掙扎,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阿言,你為什麼在這裡!」聲音中充滿著指控和怨憤。
「梅天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梅天良將饒平困在懷抱裡,感覺到懷中的人身軀的僵硬,抗拒的反應,讓梅天良倍感焦慮。
「阿言!你為什麼回到這裡?你是忘不了那個死ㄚ頭嗎!」梅天良箝制住饒平的下巴,將饒平的臉朝向那張白色牆壁上的照片,不讓他掙扎,「她已經結婚了!你還執著什麼?掛著這張照片你是要得到什麼?你連告白都不敢,就這樣讓她從你的眼前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還是你因為自己不是人,所以高尚的看著她幸福就好了?」梅天良殘忍的字句,激不起饒平的憤怒,有的只是對梅樽言更深一層的愧疚以及對梅天良語言背後的哀傷。
「和沒有阻止你,不讓你離開嗎!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告訴我!難道你又想要逃離我!」饒平看見梅天良陷入瘋狂的眼神,喉頭哽咽,覺得肩頭異常沈重。
饒平知道自己必須親自切斷對梅天良的感覺,他沒有信心,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回到饒達的身邊。
「聽著,我不是梅樽言!」
饒平冷然的口吻,讓梅天良像是被抽離了靈魂,腳下虛浮。
「你是!」
「我不是!我現在是饒平!饒平!阿言已經死了!他死了!」饒平用力的一個字一個字使盡的要將這些話敲進去梅天良的腦袋裡,心臟裡。
梅天良將饒平壓在地面上,雙手蓋住饒平的口鼻,「住口住口住口!我不要聽到尤其是你尤其是你不要說死!不要!」
「你看不到證據嗎?」饒平伸手將隱形眼鏡從眼中拿開,鮮紅的眼眸,在黑暗中透著鬼魅的光芒,梅天良看見饒平眼中閃動的光芒。
「不阿言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一個人我只有一個人」梅天良壓低沙啞的聲音,喊的饒平的心都痛了。
「每個人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