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驚:“爸爸,怎麼約會回來這麼早?”
韓孤淵沉著臉,脫掉身上黑色的毛呢大衣,摘掉手套,取下圍巾。他大步走到韓安靈面前,抓住衣領按到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我約什麼會!我找你了一天!半個市區都跑遍了!小兔崽子!你跑哪了?”
韓安靈很委屈地掙扎一下:“明明是你讓我自己回來的,我不認識路嘛。”
韓孤淵在外面吃了一肚子冷風,又急火攻心,二話不說,一手按住韓安靈的背,一手解開他的皮帶,噼裡啪啦開始打他的屁股。
韓安靈被脫得只剩一個小褲衩,十分羞愧,尤其是當著一位女士的面,他搖頭擺尾像一隻活魚一樣,叫得聲音很大:“喂,你憑什麼打人!你不講理!你不講理!”
韓孤淵大巴掌啪啪打在肥嘟嘟的屁股上,十分解氣,手上的力氣漸漸輕了,語氣平靜起來:“爸爸看你一直沒有回來,就出去找你,從上午找到晚上,心裡急得要死,連口熱水都沒喝。就換來你一句‘不講理’?”
韓安靈趴在床上,臉埋在韓孤淵腰上,悶聲悶氣地說:“明明是你把我丟在外面的,現在又怨我,反正道理都在你那邊,我說不過你。”很賭氣地趴著不動。
韓孤淵無可奈何地望著他,他常常對韓安靈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因為不知道應該怎樣對待他,當成兒子?寵物?還是別的?韓孤淵有些茫然,但至少能明確一點,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習慣韓安靈的陪伴,習慣他討好的微笑,賤兮兮地撒嬌,懶散的舉止,偶爾痴傻的笑,時不時很白痴的問題。
韓孤淵揉揉他的頭髮,低聲說:“好了,我們不吵了,出去吃飯怎麼樣?吃火鍋好不好?你不是很喜歡涼涼的羊肉卷嗎?”
韓安靈聽他口氣軟了,自己的氣焰越發囂張,小腿蹬了一下床,腦袋很倔強地晃一下:“不去!你自己去!”
韓孤淵很無奈:“那我也不去了,在家做一點麵條好了。”彎腰幫韓安靈把褲子穿好:“唉,我脾氣不好,你以後不要犯倔。”
韓安靈一動不動任憑他幫自己把褲子穿好,最後翻個身,仰面朝天,對韓孤淵說:“還有皮帶”
韓孤淵一笑,知道他是不生氣了,跪在床上,低頭扣好皮帶。韓安靈很大爺地仰躺在床上,嘴裡噙著一點微笑,很悠然自得的樣子。
韓孤淵看他一眼,少年的笑容有種魔力,會讓人一瞬間看到陽光燦爛的妖豔花朵。
韓孤淵俯下|身,兩手撐在韓孤淵身體兩側,和韓安靈靜靜地四目相望。突然露出一個壞笑,韓孤淵手一鬆,重重壓在韓安靈身上。韓安靈慘叫一聲,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擠出來了。兩人打打鬧鬧一番,盡釋前嫌,和好如初。
韓安靈的房間是之前韓孤淵用來放雜物的,韓安靈來後才騰出來當臥室。臥室很小,只夠放一張小床和一副桌椅。牆上是粉紅色的桌布,書桌也是粉紅色的,檯燈鬧鈴都是粉紅色的卡通圖案,被褥是淺黃色小鴨子圖案。整個房間是一派幼稚的少女風格,這是韓孤淵親手佈置的,很惡趣味。
韓安靈和玫瑰坐在被窩裡一起看恐怖電影,滿眼都是碎屍切割之類的畫面,倆人看得索然無味。玫瑰閒閒地聊天:“你爸爸好凶啊。”
韓安靈想起今天被打的樣子,很不好意思:“唔,是很兇。”
玫瑰有些炫耀地說:“我爸爸從來不打我。”
韓安靈立刻很不服氣地說:“我爸爸很帥,你爸爸有我爸爸帥嗎?”
玫瑰很豔羨地說:“你爸爸的確很帥,跟電影明星似地。”
這時電影畫面裡出現教堂,一群穿著雪白公主裙披散著金黃色頭髮的女孩站在舞臺上唱讚美詩。韓安靈看得目不轉睛,感嘆:“這些外國人好漂亮啊。”
玫瑰生前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女,聽了這句話很不屑地說:“切,有什麼好看的,我比她們好看多了。”她是一縷幽魂,所以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的。
韓安靈側頭看她,剛好看到她滿是血痂的側臉,在燈光下十分猙獰,然而她另外半張臉卻是十分好看精緻。她嘟著嘴,是一副很不服氣的俏皮模樣。
韓安靈一隻手捧著她的魔鬼一樣的臉,是虛託著,因為他觸碰不到她的魂魄,韓安靈心裡突然心疼極了,用溫柔又深情的聲音說:“當然,我的公主,你是最美麗的。”
☆、人心難測
韓安靈覺得自己大概是愛上玫瑰了,可是玫瑰並不喜歡他。
玫瑰很端莊地坐在椅子上,兩腿併攏,脊背很直,兩隻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