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混蛋,真沒良心。讓我看看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韓安靈笑嘻嘻地在床上打滾,一邊躲著韓孤淵一邊用腳踢他:“哈哈,你快走吧。”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韓孤淵領著保溫飯盒進病房,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一個小女孩坐在床上哭得抽抽搭搭,旁邊一個老人和兩個年輕人一直哄勸:“芳芳,別哭了,鸚鵡丟了再賣一個就好了嘛。”
女孩眼圈都紅了,哽咽著說:“鸚鵡死掉了,半夜死掉嗚嗚。我知道,我夢到了。”
韓孤淵把飯盒放到桌邊,聽幾個人說是一大早醒來,女孩養的鸚鵡不翼而飛,女孩說是死了,所以哭成這樣。
韓孤淵想,病房本來就不讓養鸚鵡嘛,嘰嘰喳喳多煩人。丟了活該。
韓安靈半躺在床上,捧著半杯熱水一口一口地喝,模樣十分乖巧。輸了幾天的葡萄糖,他漸漸恢復了一些精神,雖然依舊瘦巴巴的,然而小臉粉白,眼睛靈活,嘴唇粉嘟嘟的,是個俏生生的小天使模樣。
韓孤淵看著他,聲音都柔和下來:“好點沒?今天吃點飯行不行?”
韓安靈抬頭看他一眼,臉色有些潮紅,放下茶杯,攥緊韓孤淵的手,他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衛生間。”
韓孤淵忙從床下找出拖鞋,兩手托住韓安靈。兩人剛出房門,韓安靈開始止不住地咳嗽,韓孤淵拍拍他的背:“安靈,你沒事吧。”
韓安靈單手捂住嘴,壓抑著咳嗽,腳步踉蹌地往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走。
到了衛生間,韓安靈兩手支著洗漱臺,開始驚天動地地咳嗽。韓孤淵被嚇住了,一邊幫他拍背一邊緊張地問:“安靈,你沒事吧,說話啊。”
韓安靈全身顫抖,臉色緋紅,一雙眼睛淚汪汪地看了韓孤淵一眼,喉嚨裡咔咔作響,是說不出話的樣子。
韓孤淵立刻往外面走:“我去找醫生。”
韓安靈忙一手拉住他,另一隻手捶打著胸口,對著盥洗池撕心裂肺地猛咳。
韓安靈咳了十幾分鍾,最後聲嘶力竭,軟軟地倒在韓孤淵懷裡。他微微喘著氣,開啟水龍頭,洗淨雙手,悄悄從嘴裡掏出一根色彩斑斕的羽毛,堅硬的根部帶著幾縷血絲,想必是卡住喉嚨時劃傷的。韓安靈不動聲色地把羽毛扔進水池裡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