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是什麼主意,而你居然也說這種話,林子云,這整個責任是你該負的,你的那個女人胡說八道,才把我扯了出來!”
林子云道:“屬下的那個女人根本不知道公子是門戶中人,她只是隨便扯一個人而已,哪知偏偏把公子給咬了出來,這實在是想不到的事,屬下絕未露半點口風!”
武重光道:“你的頭腦實在太差,正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又在我家裡做事,她要咬一個人,第一個就會想到我。
“這並不為奇,而且人家也未必相信,最糟的是人家故意把你的女人放走,你去殺她滅口時,做得不徹底,叫人家給當場揭穿了!”
林子云臉色大變道:“沒有的事!”
武重光沉下臉道:“那所大雜院中,住的全是我府中的家人,我會不知道,林子云,你太差勁了!
“行事出錯我不怪你,喝涼水還滲牙呢,行事總難免會出錯的,但出了錯你不告訴我,卻不可原諒!”
林子云嚇得站了起來,垂手道:“請公子恕罪,屬下是怕受責備,才不敢稟告!”
武重光嘆了口氣道:“現在再來請求饒恕已經太遲了,百花門中是不容許出大錯的,你殺劉小芬不成時,就該引咎自裁的,你拖到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林子云汗如雨下,屈膝跪了下來道:“屬下自知罪該萬死,但求公子念在屬下過去忠心耿耿的分上,寬容一次,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圖報機會!”
武重光又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現在罰你又有什麼用!門主把我們撇開了,我就是殺了你,也挽回不了損失。小娟,小媚把他扶起來!”
董氏姐妹一邊一個,把林子云從地上扶了起來。
林子云的身子一振,但姐妹兩人的臂力竟是不小,使他動都不能動,睜大了眼,張開了口,也叫不出一聲來。
原來姐妹兩人的另一隻手,各執著一支匕首,分別刺進了林子云的腎盂穴,執行了制裁。
武重光等了一下才道:“好了!把他放下來吧,今後我身上的這些人,要借重你們去聯絡了!”
董氏姐妹一鬆手,林子云已軟軟地倒在地上。
董小娟道:“我們方便嗎?”
武重光笑道:“沒有比你們更方便的了,人們上嫣春院來玩兒,是最自然不過的事,也不會受人注意,比林子云還方便,而我也可以避開注意了!以前林子云是在我家做事的,總難免會牽到我身上!”
“公子你不再理事了?”
“誰說我不理事了,只是我不直接理事,經由你們轉達而已。
以前我是透過林子云,現在則是透過你們,行事的方式未變,只換了個經手的人而已,門主說得對,目前我是該靜守一陣子了!”
董小娟道:“萬一門主有什麼緊急指示下來,我們要如何通知公子呢?”
武重光道:“門主既然要我按兵不動,就不可能有事找我,找到我也不會接受!”
“是。屬下是說萬一有什麼緊急的指示!”
武重光冷冷地道:“真要有那種必要時,門主自會想辦法跟我聯絡,用不著你們來操心,倒是有一件你們可以做的事!”
董氏姐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事?”
“沮殺王剛!”
兩個女的為之一怔,這項任務太難了,超過了她們的能力。
武重光道:“當然,我不是要你們登門去刺殺他,你們沒那個本事的,而是要你們在他來到你們這兒時,不知不覺間,找個機會給他一下子!”
“他會到這兒來嗎?”
“一定會來的,我會弄一個陷阱,叫他上這兒來的,向你們問些事情,你們就有機會了。”
武重光的陷阱佈置得很好,他叫兩名家丁來扶起林子云的屍體,裝成酒醉的樣子,一直扶到門口的車子上,一直把車子拉到郊外,那兒也早就派人挖好了一個坑,將屍體推下坑裡埋了。
他知道騠騎營一定會有人盯著的,也暗中著人在遠處埋伏監視著。
果然過了幾個時辰後,騠騎營就有人來刨土坑,挖走了屍體。
又過了兩三個時辰,已是第二天的上午,王剛來到了嫣春院,請見董家姐妹!
老鴇兒還裝模作樣地道:“兩位姑娘是不見客的,她們已經被武公子包了下來!”
同行的是刑部衙門的捕頭劉方,他沉下臉道:“咱們王大人是來辦案子的,可不是來逛窯子的,她們非得出來答話不可,你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