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不能不埋怨葉如倩的太過大意,但又不能不體諒那是葉如倩的無心之失,換了他自己,也未必能保證萬無一失。
他真後悔為什麼當時不陪葉如倩一起先回來把東西呈交邱侯爺後再去捉拿武重光,只要有了證據,又何怕武重光跑掉。
回到家裡,葉如倩正親手下廚做了幾樣消夜酒菜在等著他。
“大哥怎麼現在才回來?”
“侯爺在花園醉瓊樓宴客,我等了他將近一個時辰才見到面。”
“可曾告訴他證據丟失的事情?”
“這樣的大事,自然不該瞞著侯爺,不過我告訴他那是我自己丟失的。”
“大哥何苦代我受過!”
“即便事情由我頂下來,侯爺也並沒責備,我是騠騎營的副統領,一切責任,本來就應該由我承當。”
葉如倩無限感動的吁了口氣,然後遞過一封信來道:“這封信是你走後有人送來的。因為指名要大哥親拆,所以我不便隨便開啟看。”
王剛接過信來,封套上只簡單的寫著“騠騎營王副統領親拆”九個大字。
他不由一怔,他在騠騎營,算是第二號人物,只有邱侯爺來信,才能用這樣的口氣,而自己身在侯府,邱侯爺剛才又見過面,並未提起曾有信來,除此之外,又有誰會寫信來呢?
匆匆開啟一看,不由他大大一驚,簡直做夢也想不到,信後具名竟是百花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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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孤膽英風
信中只是幾句話,約他三天後的午時三刻,在妙峰山頂見面,而且限定只准他一人前去,若發現有人同行,便算爽約,尤其這事事先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好在這時葉如倩因有事進入內室,待她再出來時,王剛已將信在燈下燒燬。
“大哥,信是誰寫來的?”葉如倩顯然對這封信十分關心。
“是一個朋友寫來的。”
“可有什麼事嗎?”
“久不見面,不過是敘舊而已,他最近要到京師來,約我找時間見見。”
他真的不能讓葉如倩知道,否則三天後她必定要跟著前去,說不定她更會強拉葉逢甲和樊飄零一道隨行。
因為誰都可以想像到,百花門主的武功,必定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她怎能放心讓他單人匹馬前往赴約。
因之,他表面仍極力裝作得十分鎮定,像若無其事的模樣。
在這種情形下,葉如倩自然也就不再追究了。
這一夜,王剛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安眠,他內心除了驚疑,也充滿了興奮,驚疑的是百花門主為什麼會主動找自己見面;興奮的是自己正千方百計地想找查出百花門主是誰,以便把事情儘速了斷,想不到他竟自動找上門來,這正成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尤其,邱侯爺曾說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騠騎營大權易人之前,先把百花門消滅,待三日後見了百花門主,至少事情便有些眉目了。
次日醒來,離約期還有兩天的時間,他不能讓這兩天白白耗去,為了探聽一下武重光的下落,他又來到八方鏢局。
葉逢甲和樊飄零仍住在那裡,兩人就在鏢局的客廳裡和他見了面。
“岳父,小婿是來打聽一下武重光是否還在武侯府?”
葉逢甲望了樊飄零一眼,呵呵笑道:“老樊,你看我這位東床快婿,辦事就是認真,武公子昨天被他追到這裡,是我替他作保的,他今天就又找上門來了,難道女婿對老泰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樊飄零笑道:“王剛辦事不含糊,自然是應該的,吃公事飯的人,講究的公私分明,我倒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
王剛賠笑道:“實在是武重光牽涉的案子,太過重大,小婿不得不謹慎辦事,還望岳父大人能體諒小婿的苦衷!”
葉逢甲拍拍胸脯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人包在我身上,萬一武公子跑了,一切唯我是問!”
“這個小婿不敢!”
“老夫出道江湖數十年,雖不能說一言九鼎,至少還不至和自己的女婿說話不算話。王剛,昨天你好像曾說過在武公子身上找到什麼證據,只要證據確鑿,我一定會主動把他送到邱侯府。”
“不瞞岳父,那些證據,昨日在路上,又被人劫走了。”
葉逢甲啊了一聲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一向辦事精明謹慎的你,實在不該弄出這麼大的紕漏!”
樊飄零打圓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