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料想再問也問不出頭緒來,便和葉如倩起身告辭。
路上,葉如倩一直擔心著父親和師父的安危,吁了口氣道:“大哥,你看家父和家師到底怎麼樣了?”
王剛道:“事情的確令人難以思解,不過,可以放心,他們兩位老人家遇害的成分不大。”
“可是咱們一定要儘快設法找到他們。”
“他們找我們容易,我們找他們不是一件易事,但不論如何,我一定會交代騠騎營的弟兄設法探查兩位老人家的下落。”
當下,葉如倩先回侯府住處休息,王剛徑自趕往騠騎營。
這時,顧九已把石榴和老莫送到,王剛吩咐押進大牢,他們雖同處一室,卻和其他人犯隔離。
回到侯府住所,葉如倩已睡著了。
他一夜勞累,也想小睡一會兒,但剛剛躺下,就有侯府下人前來通報小侯爺在書房有請。
匆匆來到書房,只見邱鎮山臉上滿是羞憤之色,和往日大是不同。
一見王剛到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並且起身讓座。
王剛坐下後問道:“大人找卑職有什麼吩咐?”
邱鎮山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羞憤之色仍未稍減,半晌才說:“王兄昨夜好像不在家中?連嫂夫人也沒見到?”
王剛心中一動,知道他必是昨夜已經找過自己,這樣看來,顯見事情大不尋常,忙道:
“卑職昨夜和賤內去了一趟石榴村,抓回來百花門的兩個男女小頭目。”
邱鎮山似乎不願多問,又嘆口氣道:“昨晚舍下也出了一件事情,當時小弟四處找王兄不著,弄得一夜不曾睡著。”
“府裡出了什麼事情?”
“小弟昨天自從聽王兄說過賤內和舍弟在花園假山下相會之事後,心上一直像放了一塊石頭,便決定查個究竟,昨日晚飯後,故意告訴賤內晚上有要事不能回家,然後在一更過後,偷偷由外面溜進了花園。”
“大人可曾發現什麼?”
“花園倒是靜悄悄地不見人影,我還特地繞了假山一圈,也沒發現動靜。”
王剛沉吟了一下道:“尊夫人不可能夜夜到花園去,大人哪能這麼巧一去就碰上。”
邱鎮山赧然一笑道:“我是先偷偷回家,不見了賤內才到花園去的,她夜晚既不在家,自然是到花園的可能性最大。”
王剛一皺眉頭道:“那麼尊夫人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
邱鎮山道:“小弟因為找不到她,便信步走到養心齋。”
“卑職昨晚外出公幹,養心齋自然不會有人。”
“不錯,但門上卻沒有了鎖,輕輕推了推門,裡面竟是關著,這就不能不使小弟起疑了!”王剛只聽得悚然一震道:“這樣說裡面一定有人了,那會是誰呢?”
邱鎮山道:“養心齋的鑰匙一共三把,一把交給了王兄,一把在小弟處,另一把在賤內手上,除了王兄,裡面自然是賤內了。”
王剛吁了口氣道:“幸虧卑職昨夜不在,否則豈不沾上了嫌疑!”
邱鎮山惻然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王兄萬勿介意,當時小弟真還以為王兄有嫌疑呢,不過那是小弟繞到窗外以後的事,因為若王兄一個人睡在養心齋裡,正是名正言順的事。”
“大人在窗外看到了什麼?”
“我悄悄繞到後面那間內室的窗外,裡面並無燈光,但卻聽到有對男女,在低低交談的聲音,而那女人的聲音,正是賤內。”
“那男的又是誰?”
“當時小弟已經氣昏了頭,那男的聲音又非常小,實在無法聽得清楚。”
王剛暗道:“這時我的嫌疑只怕是最大了!”
心裡一邊想著,一邊又問道:“大人當時是怎樣處置的?”
邱鎮山緊握著拳頭,臉色有些發青:“我真想一腳踢開門去,把這對姦夫淫婦當場拿住,但王兄是知道的,我手無縛雞之力,身邊又沒帶下人,闖進去萬一遭了他們的毒手,豈不枉送一命。”
“大人總不能這樣算了,否則卑職難免要背上嫌疑!”
邱鎮山點點頭道:“於是我又悄悄繞回前面門外,隱身在一棵樹後等待,等著這對狗男女出來後看看究竟是誰。”
“大人處置得很對。”
“這對狗男女直過了半個時辰以後才出來。”
“大人應該看清了那男的是誰?”
邱鎮山臉色由青變紫,羞憤得全身打著震顫道:“王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