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道:“劉總管也知道了?”
劉總管道:“小的身為總管,大公子不便隱瞞,已在昨天下午告訴了小的,不過,侯府上下到目前為止,除了老夫人,也只有小的一人知道,據說這事還是王大人提醒大公子的,小的慚愧,大少奶奶和二公子做出這樣醜事,竟然一直被矇在鼓裡。”
王剛略一沉吟道:“你且告訴我大公子為什麼會到養心齋去?”
劉總管道:“他在昨天晚上到養心齋以前,曾對小的說過,他說大少奶奶和二公子的姦情,是前天晚上發生在養心齋。”
王剛點點頭道:“不錯,前天晚上是大公子親自察覺的。”
劉總管繼續說道:“所以昨天晚上他決定獨自睡在養心齋,看看能不能再有發現。”
王剛一皺眉頭道:“大少奶奶和二公子已經離家出走了,他們怎可能再回到養心齋幽會?”
劉總管道:“大公子的想法不算錯,他料定大少奶奶和二公子不會走得太遠,也許晚上會再偷偷回來,所以才決定住在養心齋察看動靜,能有發現最好,否則就在那裡白住一晚也算不了什麼,反正睡在哪裡都是睡。”
王剛道:“對,大公子倒是滿有心機的,但卻不能不說他是太過大意了。”
“王大人這話”
“我昨天曾特別提醒過他,夜晚不可一人單獨到花園去,他一個人住在養心齋,即便發現了動靜,又如何應付?”
劉總管忙道:“這方面大公子早已顧慮到,所以昨夜還特別要小的挑選了兩個能幹的弟兄去,他為了不便外人起疑,又把鑰匙交給小的,等他們進去後,由小的鎖上了門,並要小的天亮後再去開門。”
王剛道:“鎖上了門固然做得逼真,但若外面發生事情,又如何出來?”
“必要時他們可以從窗裡出來,鎖門並不影響行動。”
王剛默了一默道:“那你又怎麼知道大公子是失了蹤?”
劉總管道:“今天天剛亮小的就去開門,誰知鎖已開了,小的覺出不妙,急急推門一看,只見兩個弟兄都躺在外間的地上人事不知,裡間床上被褥零亂,大公子人已不見。”
“那兩名弟兄可曾醒來?”
“小的費了半個多時辰,才把他們弄醒。”
“他們怎麼講?”
“據他們說,他們當時也睡著了,直到聽見有人開啟門,才從夢中驚醒,但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被來人點了穴道,以後的事,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們可看清來人是什麼樣子?”
“他們說來人身穿黑衣,面蒙黑紗,出手點穴時,動作快如閃電,他們發現來人到被點倒,不過是一眨眼之間的事。”
王剛略一沉忖,再問道:“對方就來了一個人?”
劉總管道:“進入室內的只有一個,不過他們覺出似乎門外還有人。”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依小的猜想,大少奶奶很可能也在門外,因為門上的鎖並未損壞,而她正好有養心齋的鑰匙。”
王剛道:“這事只能證明大少奶奶和來人有串通,並不一定她也在場,她既然已經離家出走,身上又沒武功,何苦親自回來參與行動?”
“王大人可想到擄走大公子的,究竟會是誰呢?”
“事情已經很明顯,除了百花門,還會有誰?即便侯爺上次的失蹤,自然也是百花門乾的。劉總管,這事老夫人是否已經知道了?”
“老夫人自從侯爺失蹤後,便焦慮成病,再加二公子和大少奶奶的事發生,病上加氣,就更不用提了。大公子失蹤的事,小的到現在還不敢告訴她,但紙包不住火,若她到天晚還不見大公子前去請安,一定會查問,小的真不知該怎樣應付。”
王剛想了想道:“既然是瞞不過,不妨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告訴她,或者告訴她大公子已奉旨出京,要過些天才能回來。”
劉總管苦笑道:“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老夫人,那是應該的,至於說大公子已奉旨出京,卻無法騙過她老人家,大公子並無爵位,沒理由奉旨出京,目前暫兼騠騎營都統領,辦的也都是捍衛京畿的事,也沒理由離京,何況,即便真的離京,又怎會不向老夫人辭行。”
他的話很對,王剛也不得不承認剛才有欠考慮,默了半晌,才籲一口氣道:“向老夫人如何交待,就由劉總管自己處理好了,至於大公子被擄,我會馬上展開行動,一定在最短時間內,求得水落石出,劉總管可還有什麼交待?”
“只這一件事,就叫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