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年紀大了,有一天死在裡面,也免得再行搬動。”
葉如倩雖不知該再說什麼,但雙眸卻緊緊地注視著日月老人的面孔。
她剛才在地道並不曾看清日月老人的形貌,此刻燈光明亮,只看得她不由心頭怦然一動,這位老人家為何竟然好生面熟?但一時之間,卻又再也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
日月老人並未注意葉如倩的神色,指著室內的石凳說:“你們兩個都坐下。”
然後問王剛道:“小子,你怎麼忽然想起來看我了?”
王剛順口答道:“我是給爺爺送酒來的!”
日月老人哼了一聲道:“有話只管實說,何必騙爺爺,上次那十壇酒,我才不過剛喝完一罈,你不過藉著送酒,暗中跟蹤小六子到了這裡,也許對爺爺有事相求,對不對?”
王剛只好嘆了口氣道:“不瞞爺爺,我們兩人確是來找爺爺幫忙的。”
日月老人不動聲色道:“你們想叫爺爺幫什麼忙?”
王剛道:“爺爺上次就知道我是騠騎營的人,騠騎營目前最大的工作,就是要消滅百花門,但百花門卻越來越膽大妄為了,連護國侯邱侯爺父子兩人,都被他們擄了去,騠騎營的弟兄也有不少落在他們手裡。”
日月老人哦了一聲道:“護國侯邱光超也被百花門擄走了?這似乎太不像話,據說邱光超在朝中算是一個忠良之臣,百花門這樣做也未免太過分了!”
王剛道:“豈止如此,晚輩夫婦兩人住在邱侯府,昨夜百花門主竟然親自找上門去,想把我們夫婦也一起擄走。”
這次日月老人並未吃驚,反而冷冷一笑道:“他連護國侯邱光超都擄走了,當然不能放過你,昨夜你和他可動過手?”
“晚輩豈能束手就縛,被迫之下,不得不起而應戰。”
“勝負如何?”
“多謝您老人家上次助我打通經脈,授以武學,否則後果照樣不堪設想。”
日月老人默然了許久,才籲口氣道:“百花門主的武功,在當今之世,已經稱得上登峰造極了,能和他抗衡的,實在已找不出幾人,你能和他戰成平手,可謂十分難得,而且老夫也不想讓他傷在你的手下。”
王剛愣了一愣道:“這又是為什麼?”
日月老人神色肅穆,搖搖頭道:“目前老夫不想對你說明,還是讓事情順其自然,慢慢揭曉的好。”
“我和內人此來,目的就是要求您老人家告知百花門主的真正身份。”
“老夫怎知他的真正身份?”
王剛毫不遲疑地站起身來,雙膝跪倒在日月老人面前道:“晚輩但求您老人家答應這項要求,當昨夜晚輩和百花門主硬拼一場過後,他已知晚輩必定得過您老人家的指點,曾不止一次的提到您,而聽您的語氣,也必定對他知之甚詳,只要您能說明他的真正身份,對晚輩今後對付百花門,必定大有助益,即以您老人家來說,也是為朝廷立下一件大功。”
日月老人神色越顯肅穆,揮揮手道:“起來坐著說話。”
王剛重新坐回原處道:“爺爺是答應了?”
日月老人哼了一聲道:“老夫若想為朝廷立功,又何必隱居山林?至於百花門主是誰,老夫自然知道,但卻不能告訴你們,老夫雖然不齒百花門的作為,卻也不希望你們殺了百花門主和花神。”
王剛只聽得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茫然問道:“您老人家這種做法不是太矛盾了嗎?”
日月老人道:“你們看來是矛盾,但老夫卻有自己的苦衷,不是你們所能瞭解的。”
“那麼您希望晚輩今後怎麼做,也請指示一條明途?”
“繼續對付百花門,不可妥協,直到百花門主顯出原形為止,到那時大事自可解決了,否則,老夫必當親自出面,老夫這番話你懂嗎?”
王剛哪裡聽得懂,卻又不得不裝出似懂非懂的模樣,不敢再問。
日月老人又道:“從現在起,不準再向老夫查問百花門主是誰的事,等有一天揭開真相,你們會比我清楚。”
就在這時,洞口傳來一陣嚕嚕的聲音,接著小六子和來福各自抱著、馱著一罈酒進來。
小六子一見石室裡多了兩個人,兩眼直眨地瞅個不停。
日月老人叫道:“六子,快來見過王大哥和王大嫂!”
小六子帶著來福進入石壁上的另一個洞門,半晌才走了出來,望著王剛道:“您就是上次派李大哥進酒來的王剛大哥?”
王剛到這時才